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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从怀中取出一荷包,荷包素雅,无甚出奇之处。
“你送我之物,皆珍贵无比,”秦恪略感羞惭,“我送你之物,却过于单薄。”
见有礼物,容奚惊喜非常,忙夺过荷包,打开一看。
荷包内,一透明小兔子映入眼帘。
容奚眸光一亮,置兔子于掌心,眼中满是惊叹。
兔子为玻璃所制,于烛光照耀下,颇显莹润可爱,完美无瑕。
他忽想起一事,脱口而出:“你出入窑炉,就为向窑工请教,烧制此兔?”
秦恪笑而不语,眉眼处俱生温柔情意。
“你知我属兔,特意亲手为我烧制?”容奚依依不饶,定要他说清楚。
秦恪长臂一伸,将其揽进怀中,下巴置其肩上,轻笑道:“嗯,我早有此意,本打算于你生辰当日送你。”
他低叹一声,“只是今日,你送我双份礼物,我亦想让你欢喜。”
烧制玻璃相当辛苦,秦恪亲手烧制,意义非凡。
容奚眼眶微红,鼻腔酸涩,却故作调侃:“玻璃兔子已送我,待我生辰时,你岂非无物可送?”
他生辰为正月十八,只剩三日。
秦恪又将他抱紧些,“若届时未备礼物,你可会怪我?”
“我若怪你,你当如何?”容奚仰首斜睨于他。
“容小郎君彼时手下留情,”秦恪在他鬓发落下轻吻,“即便棍棒交加,我亦心甘情愿。”
容奚轻笑,他哪里会舍得?
把玩玻璃兔良久,容奚小心放入荷包内,藏于枕下。
秦恪心中极熨帖,容大郎一言一行,皆叫人更生爱意。
“肆之兄。”容奚坐于榻上,伸手解开发髻,乌丝皆披散于背,少许落于前胸,朦胧烛光下,愈显俊秀。
“同塌而眠,可好?”
他目光澄澈,无丝毫风月之意。
秦恪心中暗火方生,却又被压下。
澜之尚青涩,亲吻已是极限,其余诸事,还需等待几年。
“好。”
应答之后,秦恪亦解发髻,褪去外衣鞋袜,正欲上榻,忽思及自己赶路至濛山,已有数日未曾沐浴,不免迟疑。
在边疆时,半月、足月不曾洗浴,不在少数,并未有所羞愧。
可如今,见少年藏于衾裯内,仅露面容,眸光灿亮,唇角含笑,不免生出心虚之感。
“肆之兄?”
见他停下,容奚疑惑询问。
秦恪低叹,“我已有数日未曾沐浴,身上不净,恐弄脏衾裯与你。”
“我不嫌弃。”
容奚满脸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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