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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继续十多年前因为种种阴差阳错而没有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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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病情持续恶化的缘故,温正霆这段时间除了昏睡就是昏睡,每天清醒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六小时。
对于他这个程度的病人来说,眼睛闭上以后与其说是睡眠,实际上更接近于昏迷,能不能再有睁开眼睛的机会都难说。
这天也是如此,飞机起飞以后他再度陷入了昏睡,唯一和过去不同的是他很罕见地做了个梦。
梦里他恢复了健康,不仅恢复了健康,甚至一口气年轻了十几二十岁,苍白头发变成精神气的黑色,其中间或夹杂着一丝丝灰白。
这天他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骊龙景轩喝茶,这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朝着某个方向招手,“聂先生来了。”
别的东西他都听不进去了,只有一个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那就是聂元盛来了。
聂元盛身材高大、器宇轩昂,据说祖上有和外国人通婚,五官轮廓仔细看的话比国人更深。
“温先生,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做事有种从容不迫的气度,难以想象他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混混出身,“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把钱都拿走了的话,其他人要怎么过活?”
越是看到这个人过得好他就越是怨恨,怨恨聂元盛和这么久了还要仰仗老丈人鼻息的自己。
明明你跟我一样都是烂泥里出来的肮脏东西,凭什么你能过得这么好,我却只能在你脚边当条摇尾乞怜的狗?
“温先生,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你不需要说第二遍,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我走了。”
他失落地跌坐在座位上,胸膛剧烈地起伏……不能让这个人离开,绝对不能。这个人死过一次,死在了自己的手底下,既然这样的话,他得让这个人再消失一遍。
恶念诞生在一念之间,他抄起手边最近的工具,一根手臂粗的铁棍,疯狂地朝这个人砸了下去。
砸碎一个人的头颅容易得就像是砸烂一个西瓜,铁棍举起落下,颅骨发出清脆的喀嚓声,带起飞溅的黏稠血浆。
上一次他还得费心思上下打点,尽量让场面看起来像一场意外,但这一次他什么都不怕了,看到这个人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扭曲和怨毒都化作了无尽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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