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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易淮没顶嘴,老实认错,“我会注意。”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别不是生病了吧?”前边的车子半天不动,费川百无聊赖地和他扯闲话,“病了的话跟我说一声,又不是非要你跟来,在家里休息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这几年费川没少给他挖坑,这次他也拿不准费川是开玩笑还是套他话就没有立刻回答,下一秒对上后视镜里罗弈带一点审视的目光,手上一抖,低下眼,“没什么。”
“真没什么?”费川哪里会这样轻易放过他,藏在眼镜后头的眼神有几分咄咄逼人,“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他勉强笑了下,“真的,没睡好而已。”
晚上做怪梦这种私事本来就没必要拿到台面上讲,尤其当着罗弈的面,他也讲不出口。
“又是安德?”
地位最高的发话,易淮和费川同时闭嘴。
“是不是?”罗弈又问了一遍,潜台词是不要让他再问第三遍。
易淮还有点懵,平时他和费川明争暗斗罗弈从来不管,怎么今天突然横插一脚?但老板发话答还是要答的,他很坦直地回答,“没有,不关安德的事,我自己的问题。”
安德是罗弈养的阿拉斯加犬,七岁,前些入夜就开始狂吠,易淮睡眠浅,晚上被惊醒过好几次,白天问兽医和安保都没个确切答案,反倒让罗弈知道了这件事。
“啊,动了。”
信号灯转绿给死气沉沉的公路注入了新生气,费川不再搭理易淮,恭敬地同后排的罗弈道,“上桥以后就很快了,应该能在天黑以前赶过去。”
为了印证费川所言非虚,这一路上再没有堵过车,很顺利地就上了跨海的荣门大桥。荣门大桥是斜拉桥,两侧伞骨一样钢缆的将天空切割成无数块,易淮将靠自己这边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潮湿温热的海风立刻缠绵地吹了进来,在肌肤上留下痕迹。
上午好像下过小雨,之所以用好像是因为他没有亲眼见过,夏天地又干得快,到下午就不剩什么痕迹。车子驶过大桥中央,一束日光斜斜地落在他的身侧,像小时候玩放大镜取火时的聚焦光斑,热得吓人。
不知是不是昨天没睡好的后遗症,明明没超速他的心还是砰砰跳。
罗弈不喜欢有杂声,所以费川没有打开车载音乐,就这样让沉默蔓延。
易淮又想到那个梦,最后无数花瓣将他彻底淹没,直到一丝光都看不见,然后他就醒了。醒过来以后他躺在床上,心跳得很厉害,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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