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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紧急,汪先生也没有耽搁,很快就走了,他先回了一趟庄子,交代下去几件要紧事,才坐了马车京城,正好赶在城门关了之前进了城。
善庄上,傅慎时明显寡言了一些,他却还镇定地给二皇子回信,慢条斯理地等墨水干了,封起信。
殷红豆做好自己的职责之内的事,也没多说什么。
夜里,二人平躺在床上。
傅慎时难得一扭头就能看到她的侧脸。
殷红豆吃过药,四肢略有些发软,身上也抹了药,清清凉凉,被子只盖在胸口处,胳膊放在外边。
傅慎时提醒她:“仔细着凉。”
殷红豆也同他一样,望着头顶的承尘,道:“一会子就盖上。”
傅慎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在掌心里,轻轻地抚着她细嫩的手背,道:“你手是冷的。”
他这样说,却并未没有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去,殷红豆说了,一会儿就盖上。
殷红豆闭上双眸,没有说话。
他之前在她面前拿出了和长兴侯府决裂的态度,现在,他们要面临的第一重考验就来了。
袖手旁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插手去管,长兴侯府恢复元气,必又会辖制于他。
管与不管,都不是好抉择。
傅慎时便问她:“红豆,你觉得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殷红豆心里却也很明白,她道:“此前总是你自己承诺,我也没有要你的承诺,你我也没有达成协议,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就是了。”
傅慎时将她的指头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柔软的一颗,肉珠儿似的,他柔声道:“你舍不得我为难……”
殷红豆抿了抿嘴角,道:“廖妈妈虽脱了良籍,却也和翠微一起在府里,再有其他无辜,相识一场,我也不忍。”她语气微顿,低声道:“当然,也有两分你说的意思。”
傅慎时更将她的手捏紧了,靠近她,挨着她的肩膀,牵着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略扬了唇。
殷红豆道:“但你是知道我的,便是有又如何,该如何行事,我并非全看心意,有些傻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做,这也是我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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