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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连焚莲自己也会有刹那迷惑,他就像个永远只能出现在黑夜里,天光出现便要消失的孤魂。
就像昨夜的携手同游,七月半分明是萧瑟凄清的盂兰盆节,却是因为和这个人牵手同游,便像是置身在上元花灯。
亲吻亵渎一个禁欲无尘的僧人,就像是染黑一张白纸,并无任何稀奇特别。
但,让一个寡欲无情的僧人主动因自己而亲吻破禁,就像是白纸自行浮色。
晏无咎背靠着床内墙壁,那抵着他的僧人眉目一如往常沉敛宁静,圣洁清净得毫无欲色杂念,却在专注的吻他。
晏无咎半阖着眼睛,今夜来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的呢?
有些想不起来了。
从很早一起起,他就知道这个身体出了些问题,有着绝对无法叫任何人知晓的残缺。
晏无咎很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除了不能叫任何知道这个秘密的想法略有偏执以外,他并不为此有任何烦恼。
可是,却也没有想过,还会有这样的失控。
虽然并不能有反应,可是心跳得很快,那种眩晕热切的紊乱里,每被亲吻一处,就像是烧起来一寸,冰雪融化,颤栗一样发抖。
不讨厌,甚至很舒服。可是,叫他气闷。
就像是,他才是那个吃了以后会长生不老的人,被妖怪叼在巢穴里。
晏无咎微微蹙着眉,闭上眼,手背遮着眉眼,长长叹息一样,似嗔又软:“不要了。”
那个人很听话,他这样说,便真的静静停在那里不动,用薄衾拢了他,小心拥抱。
清越素净的声音如梵音,轻轻地对他说:“想在白日的阳光下,看看无咎。白天的小僧是什么样的,他也喜欢无咎吗?像我这样,喜欢无咎吗?”
第66章
这是夜里的焚莲第一次提起白日的他自己, 并且,有些羡慕另一个自己。
晏无咎缓缓睁开眼睛,濛濛清凌的眼眸微微放空,纤长稠丽的睫羽投下薄薄阴翳, 心灰意懒似得, 偏生一片旖旎绮丽。
“白天的莲莲啊,”晏无咎唇边的笑意微深, 睫毛却复又垂敛,“是个很难懂的人。他是不是像你这样喜欢无咎, 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或许,跟莲莲截然相反, 是讨厌。”
焚莲静静地看着晏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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