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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的白色蔷花开着,光晕昏黄,照得少年如玉的面容也是暖的。只有那双眼睛像倒影着星河,清朗明亮又浩淼辽阔,在含笑温暖地看着他。

  昨夜,他们都喝了酒。

  晏无咎很意外,崔瑾喝得比他更多,但是那张脸上没有任何酒意显露,少年盈满笑容的眸光也始终清明清醒。反而是酒量很好的他,断片了。

  洗漱之后,用过早饭。在厅堂里,晏无咎见到早已醒来的崔瑾。

  这次,他穿着松白色的常服,广袖腰封,松白色的颜色像早晨淡淡的阳光洒在宣纸上,比泛黄的宣纸新一些。上面由浓转淡,绣着一树墨竹,几片竹叶。

  他没有加冠,还不到束发的年纪,用玉簪发带松松挽着,就像个底蕴深厚的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公子。只是坐在那里,就觉得世间一切昂贵奢靡的事物奉于他的面前,都显得无用又轻慢起来。

  时日美好,可虚掷浪费。

  崔瑾停笔,含笑看着朝他走来的晏无咎:“你来了,坐。昨夜睡得好吗?”

  晏无咎依着他的意思,坐到他对面,看到桌子上摆着画纸和笔墨。

  “起来这么早,作画?”

  崔瑾招手,示意人将东西撤下去,用布巾擦了手。

  “因为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就想把它留下来,可惜画不出来,反倒忘记来得更快。”

  他并不很遗憾,微笑着说,并无所执。

  晏无咎偏头眨了眨眼,似笑而非,眉目的线条便不自觉有些凌厉,淡淡的轻佻又无辜。

  “你跟昨夜,看上去不太一样。”事实上是,昨夜来了别院后,就已经不太一样了。

  若不是全程晏无咎都跟他在一起,这样的变化,感觉会更明显一些。

  崔瑾天生一双含笑的眼眸,闻言眼眸略略睁大,眉眼周遭的笑意便更明显了一些,那种灵动好奇的天真便涌现出来。

  他弯着眼睛笑着,用一种奇异的语调说:“因为昨天无咎见到的只是崔瑾自己,此刻见到的,是许多人的崔瑾。人之所以为人,本就是时时刻刻因情势境遇而有不同。即使是画卷,也会因为笔墨在不同时间、光线、天气下,而有所差别。不用在意。”

  晏无咎微微歪着头看他,伸出手指,在他光洁的脸上轻轻戳了下:“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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