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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看,喜欢的就留下,不感兴趣的,我便带回去了。”
晏无咎脸上的书随着他侧脸看去的动作掉落在诸葛霄面前。
诸葛霄先看见了那张俊美矜傲的脸,琥珀茶色眼眸清浅,寡欢无趣。
躺着的姿势本该显得慵懒,于这个人身上却无半点颓靡。只觉得价值连城的珍物般华美无俦,矜贵又傲慢。
这样的人便是置身宝库之中,也叫人第一眼只能看得见他一人。
诸葛霄顿了顿,这才低头捡起地上的书籍。看到话本的名字,还有折页上顾月息的江湖称呼,不由弯着眼眸笑了。
晏无咎下巴微抬:“都放着。坐。”
他这样少见的惜字如金,诸葛霄不由猜测是发生了什么心情不好。
然而晏无咎却也没有对他毒舌,说什么嘲讽的话,态度跟昨日比起来,甚至还能说亲和了一些,只是不喜欢说话。
他不说,说话的只能是诸葛霄。
晏无咎倒也是个好听众,虽然不见得多专心致志,但总会给诸葛霄一些反馈,让他继续讲下去也不至于唱独角戏般无趣。
有时候还会因为诸葛霄的话挑眉笑一笑,问一二问题。
这样看来,倒像是对亲近的友人才这般随意自然。
但,诸葛霄可不认为,不过三两日功夫,晏无咎就会当真将自己当做什么至交好友了。
聊着聊着,诸葛霄的话题自然说到了僧人身上。
“我观令慈似是信佛,无咎也跟着一起吃斋念佛吗?”
晏无咎摇头:“我娘只是每月初一十五捐些香火钱,一些特殊的日子才会沐浴斋戒。我偶尔跟着她做几次,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诸葛霄好脾气的笑,自然地说:“今日路过茶摊,听人说起府上专门请了大师。有人说无咎你是跟着皈依,做了俗家弟子。在下一是好奇,二来是怕不知晓内情,无意做了什么犯禁忌的事。”
他看了眼带来的那些手札资料:“比如这些东西,打打杀杀的,若是那位大师忌讳,岂不是带累你。”
晏无咎笑容微冷,一点嘲弄:“既是一尊大佛,敬着就是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这话倒是有意思了。
……
诸葛霄回去,对顾月息他们讲起这一幕,沉吟着:“晏清都对那位僧人的态度,与我们所想似乎并不一样。”
顾月息正在摆一个玲珑局,他心不静的时候,就会独自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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