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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膛正贴着她光洁单薄的背,而她如瀑般的长发缠绕在他和她之间,暧昧撩人至极。

傅容川闭了闭眼,几乎在一瞬间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还好,她还在。

那真的只是个梦。

他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低头在她白皙的肩颈落下一个吻,然后轻缓地起身,随手裹了睡袍。

一番噩梦,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傅容川下楼,走到客厅,随手从深褐色的木质柜架上取了瓶酒。架子上酒不少,大多是来海城时当地一些商界人士送的。

人际关系,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倒也没特意去挑,拿了启瓶器去开的时候,随意一看。90年的罗曼尼康帝,是两个月前原诚丰为了强拆的事道歉时,托人送过来的一瓶酒。

傅容川嘴边一丝轻笑,一瓶酒一辆车,大约也是让原诚丰心疼了不少吧。

人哪,总是这样,有求于人时,再怎么不舍,也只得自己把苦楚往下咽。身在俗世,名利地位,无处不在,看似平等的社会,可哪有真正意义上的绝对平等。这个道理,生在傅家他自小便知道。

傅容川坐在沙发,怕把她吵醒,他一系列动作都无比轻缓。他手握高脚杯,红酒摇曳,杯身波光琳璃,举杯轻尝,罗曼尼康帝比起拉菲多了几分酸度,入口后味也有丝丝苦涩,倒是像极了他现在的心境。

当年,梁唯一离开那天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

那样不安,焦躁,惶恐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痛苦遍及每一处血液,毛孔,让他浑身上下遍体鳞伤。

他像是陷入了一汪无尽黑暗的泥潭,无论怎么挣扎都望不到边缘。

只在那一瞬间,他是彻底感受到,灵魂与躯体的剥离,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麻木与悲哀。

那种绝望的感觉,傅容川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怕惊扰了她休息,客厅里没开灯,从窗外望去,是远处海城的万家灯火。别墅大门口两盏高高的路灯,映照进来,泛出一两丝哑黄的光晕。

傅容川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神色淹没在昏暗之中。

在遇到梁唯一之前,他原以为这辈子可能就这样机械板正的活下去。心脏空空洞洞,没有任何欲望,一心只想着为父母报仇,带着父亲的遗愿在商场立足……

人世间的种种浮华喧闹,似乎都跟他没关系。

于他而言,冷眼旁观,是一种姿态,却更是一种习惯。

看着别人为世事烦扰,生在这俗世,金钱,名利,色|欲总有前赴后继的人会为了这些事情挤得头破血流,他心底总会轻蔑一笑,可笑过之后,却总有一股莫名的凄凉伴随着他,仿佛在告诉他那才是一种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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