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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章袁檀心头一凛,立即铿声道:“臣等领命!”
……
安王,确实如意料中的耳目灵通。
詹权领府卫而出没多久,他就接了信。没多久,他就接到前者不顾宵禁和宫门下匙,匆匆赶往皇宫,还抬了一口大箱子。
“这是生了何事?”
安王,正值安全感跌入谷底的时期。詹权乃太尉,朝廷砥柱,皇帝心腹,这突如起来的异常举动,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口箱子,必在院舍起出无疑。”
卫诩雪白广袖长袍,乌木簪束发,端坐于案前提壶,不紧不慢将微沸的泉水注入盏中,叶脉舒展,茶香四溢,他抬眸。
“既如此,非军报也。”
他端起茶盏,轻嗅了嗅:“只夤夜求见皇帝,必是大事要事,许是拿了哪个政敌的把柄也未定。”
卫诩很客观评价一句,安王闻言心下却一动。
詹权,齐田的继任者,先帝留给当今人马中的首脑人物,其实他最大政敌就是安王本人。
作为潜邸老人,皇帝弟弟,潜邸一干老心腹一直以他马首是瞻。哪怕长期在外,安王也一直遥控党羽和詹党争锋。
一种不知名的危险感毫无征兆窜了上来,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立即唤了心腹进门。
“快,赶紧传信进宫,令诸人严密探听各处动静。尤其陛下和詹权。让进喜仔细些。”
进喜,御前内侍,虽非心腹也不得青眼,干不得贴身的活,但好歹时伺候了多年的老人,皇帝登基后擢为小管事。
安王忍辱负重,认贼做母兄,同居一宫多年,也不是毫无得益。不管是皇帝还是冯太后,身边都有他的人。这些人紧接着很可能遭遇清洗,但目前还是很好用的。
进喜很容易就知悉了皇帝勃然大怒,后召了吕章袁檀的消息。
“吕章?袁檀?”
夜色渐深,安王无眠,今儿是丁王妃生辰,他一直不见人影,丁王妃携世子二公子亲自到外书房请,他怒道:“不见,回去!”
吕章袁檀代表着什么,安王深知,这半夜三更地被传召,那种危机感更甚,心脏“砰砰”大动,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人后脊发凉。
卫诩搁下茶盏,眉心也缓缓拢起。
书房外丁王妃说话声隐隐约约,似对守卫有些不悦,书房内却一片静谧,安王和卫诩对视一眼。
两人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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