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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茂也慌了神,没想到自己会打他,手忙脚乱之余,竟还说了句:“对不起!”男人的脸颊被她的指甲轻轻的刮伤了,一条细细的红色印记。
她没有衣服,只能裹着变了形的浴袍,惊恐万分地看着男人。
孙恒裸着上半身,失魂落魄的瘫坐着。这时一个电话进来打破平静而尴尬的这个瞬间。孙恒拿过手机接起来,是合作方的下属,问他什么时间到,他们来准备财务资料。
孙恒听了着,开头两句还清楚,后面干脆什么也听不清,只说:“抱歉,我今天有事,改次约。”
对方着急地问:“你还没过来吗?我们这边可以等。”估计怕他们不投资了。
孙恒没再理会,直接把手机甩了出去。
终于再次平静。
林奕茂看向他的眼睛,他也直视她的目光。
毛毛说:“现在我们分手,永远不再见。”
孙恒没说话,眼睛的光芒暗下。
是他已经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了。
一个巴掌把他打清醒了,他低声说着对不起。
但是那个人已经走了。
毛毛走出酒店房间的时候,孙恒没有出来找。
还是冬日,她里面穿着浴袍,外面罩着自己的扩版大衣,披头散发,脚上穿着酒店的软底拖鞋。
走过大堂,因为服务人员的注意,她不是来找客房服务的,而是要出门。大堂经理即刻过来问询:“女士,请问您是找不到房卡了吗?”
毛毛摇头。
她穿的奇奇怪怪上了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酒店高楼耸立,孙恒在其中的一间里。
但,以后再也没有交集了。
林奕茂没有心情管别人的眼光,甚至没有心思想,自己这样回到爸爸妈妈邻里会怎么想。好在此刻爸爸妈妈都出门买菜了,只有奶奶在家,林奕茂打过招呼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脚上已经被冻得发麻了,又麻又疼。
她关上门走进浴室,脱掉身上的衣服,胸前,脖子都是深红色的吻痕,像是暴力的结果。
热水没有冲掉她身上的痕迹,但是冲散了味道。脚因为太冷又冲了热水,一直发痒,估计要生冻疮。
林奕茂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沉沉睡着。
很孤单,但是心里却异常平静。外面有关门的声音,是爸爸妈妈回来了,铁门“碰”一声被关上。
爸爸扯着嗓门儿说:“毛毛回来了?”
奶奶糊里糊涂地噤声:“她在睡觉,你不要吵。”
“好吧,待会叫她起来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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