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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垣没搭腔，甚至没看她，嘴角紧绷着把宋沫沫拉进电梯里。

沈亦如：“……”

回到房间。

周嘉垣在关上门后直接进洗手间脱掉了自己的湿衣服，衬衫，长裤，袜子，内裤……

宋沫沫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暗骂自己是个蠢货。

她干站着，周嘉垣站在浴霸下面看她，道：“站着做什么？”

“啊？”被拉回神。

“我洗澡了，帮我拿毛巾和衣服。”

“哦哦。”

她去翻行李箱，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扰着她。她乖了很多，还贴心地帮他搭配了衣服，什么衬衫，裤子，袜子，内裤，搭配着挑了些，对比对比颜色，是否和谐……

她一边挑，一边心酸地想着，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好好的度假弄成这样。明明她受了委屈，受了欺负，现在却像个怂蛋……

周嘉垣冲完澡，腰上系了一条浴巾，他看到宋沫沫的脏衣服也丢在地上。被湖水沁过，缩成一个小圈圈，小小的一团。上上面沾染了绿色的水槽，腥味很大。

他摸了摸。

宋沫沫抱着衣服站在门口，自告奋勇：“我来洗衣服！”

周嘉垣放下衣服，说：“不能穿了。”那种衣料，沁了脏水，洗也洗不干净，也缩水了，不好再穿。

说着把两人的衣服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宋沫沫：“……”

周嘉垣挡着她的面儿揭了浴巾，穿衣服。

他套上长裤，正记着衬衫纽扣，宋沫沫暗搓搓挪过来，扯扯他：“我错了。”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宋沫沫认错道歉。

周嘉垣没表情，宋沫沫只好去搂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我吧。”

“求求你。”

“我给你学狗叫。”

真是，他要她学狗叫做什么？

周嘉垣低头，手指捋顺她散在额前的碎发，全都拢到耳后，这才发现她的耳朵，还有脸颊是凉的，看来是真的吓怕了？

“冷不冷？他问，一只手去扶她的腰。

宋沫沫睁着眼睛，摇头。

周嘉垣没绷住，垂眸看她，还是笑了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