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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回。夫人先休息,我先走了。”说完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慕妈妈忙去送。
慕扶兰走到窗边,慢慢地推开窗,盯着年轻太监在院子的雪地里渐渐远去的背影。
这个年轻的太监,就是从前,那个奉了谢长庚的命,勒死了戚灵凤的大太监。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屋里掌了灯,火炉子也烧得暖洋洋的。
草草吃了饭,沐浴更衣过后,知众人行路疲乏,慕扶兰打发慕妈妈和侍女们都早早去歇了。
雪色映窗,万籁俱寂。屋里一盏烛火无声跳跃。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上,眼睛盯着挂在床头上的那把宝剑,终于站了起来,朝着它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她停在了剑前,仰着脸,又看了许久,伸出手,将它摘了下来。
剑分量沉重,有些坠手。
她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抓着剑鞘,将宝剑从鞘中慢慢地拔出来,一寸一寸。
剑芒冰冷而锋利,反射身后烛火的光,仿佛毒蛇的眼,青白里泛着赤。
盯得久了,这剑芒就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了一团一团流动的血。
血仿佛越聚越多,从剑上,从屋子的四面角落里,慢慢地朝她涌来,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闭上了眼睛,握着剑的那只手,越捏越紧,到了最后,几乎颤抖了起来。
身后忽然伸来了一只手,将剑从她掌中取走了。
慕扶兰一凛,猛地睁开眼睛,转过了头。
谢长庚不知何时竟进来了,就站在她的身后,她亦未曾察觉。
他将剑鞘也从她的另只手中收了回来。“锵”的一声,长剑入鞘。
“剑是凶器,非你玩物,无事少碰。”
他把长剑挂回在了原来的位置上,说道。
第16章
剑已从她手里被取走了,她人却还是那样立着,身子僵硬,连头发丝都不曾颤动一下。
谢长庚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烛火的光,也盖不住她苍白得不见半分血色的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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