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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别提了。”万俟邑苦着脸道:“我那表姑母心气高,总也不安分,我思量着她身边的党羽都被陛下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就剩下我,等我走了她大概就能沉下心来过几天安稳日子了。”

  余思远唇角含笑,只在一瞬有种微妙的感觉一晃而过,恍惚中似乎有什么悲怆而伤慨的记忆涌上心头,只是一闪而过,全然抓不住。

  回过神来,初夏的光芒落到身上,和沁而温暖,带给人无限的满足。

  仿佛刚才只是经历了一场短促的噩梦。

  梦过无痕,落在现实里的唯有圆满和平静。

  他的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这一路走来,他荒唐过,混帐过,可终归他没有负了谁。

  是呀,这个世上他谁都没有辜负,只除了他自己。

  *

  余思远走后朝中武将便重新洗了牌,所提拔的大多是跟随江叡南征北战多年的有功之臣,职责和官名都是陆偃光亲自拟定,公允之至,恰当之至,全然不需要江叡多费心。

  他尊自己父亲为太上皇,母亲为太后,修缮了行宫供他们居住。而袁太妃则跟着被封为晏王的江勖出去辟府独居了。

  本来袁太妃还有几分不甘,可无奈身边党羽凋零,就连这唯一的儿子也对夺储不甚积极,被逼急了,还朝她嚷嚷:“娘,咱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饭成吗?你看我是那块料吗?”

  袁太妃忿忿至极,可愤懑过后也无可奈何,只有慢慢地认了命。

  江叡倒是谨慎,在登基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放松对袁家和齐家的监视。袁家倒是好说,只是齐家近来出了些波折。

  齐协被处死,齐世渐被流放,而齐世澜则上表辞去了官职举家安居越州。

  他们将卫鲪带在身边,如累代孤苗那般的看护,直到最近沈昭愿探来消息,说是卫鲪走失了。

  说是走失,可他的衣物行李都被一同带走了,全然不像是被人掳走,倒好像是自己走了。

  江叡了然,笑道:“昭愿,你派人去一趟越州摄政王墓,守在那里兴许会有收获。”

  果然,过了没几天沈昭愿红光满面地报,他们看见卫鲮和卫鲪去祭拜了摄政王,而后兄弟两结伴一路往南郡去了。

  江叡心想,卫鲮虽然在最后关头被萧善皓逼走,可他毕竟已做了萧氏子孙该做的事,在王朝末日拼尽了全力挽狂澜,虽然最终以失败落幕,可大厦将倾非一人之力能阻,这本是大势,他心中也该没什么遗憾了。

  旋即摇了摇头:“好了,昭愿,卫氏兄弟的事就不必再过问了,由他们去吧。”

  他处理完政事,踏着暮色回了昭阳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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