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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叡眼睛一亮,在失血过多的苍白映衬下,仿若昙花般短促,他捂着胸口处的伤,仿似用尽了全部力气,问:“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言罢,唇角轻翘,漫然而笑。
弦合将面贴在他的侧面上,两人体温相互交融,江叡愣住了,血气浑浊着她身上清幽如沁的兰花香气一同袭来,伴着呢喃软语。
“你要保护我,不要让我受到伤害。自从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怕,怕会重蹈了曾经的覆辙。”
“不会的。”江叡抬手搂住她,虚弱却笃定地说:“有我在,绝不会。”
两人的手上脸上都是血,一个躺着,一个半伏在榻上,交颈相依,如同一对浴血的鸳鸯。
纱帘半悬,这一幕毫无遮挡,映入余思远的眼中。
他站在门边,见初七已请了郎中过来,白须冉冉的郎中挎着药箱,正从廊檐下快步走进。
他脑子里仿佛空极,又乱极,看着郎中迈出的步子,一个念头闪过。
他上前,挡住郎中的去路。
初七一慌:“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三公子受了重伤,急需郎中来救。”
是啊,他受了重伤,血流不止,稍稍延误片刻,就会不治身亡。
第48章
郎中抻头往屋内张望:“不是说病人伤得很重,还耽搁什么?”
乍暖还寒的时节,院中透着夜的阴凉,一弧冷月高高悬挂,铺陈在迢迢无边的天幕上。
余思远挡在郎中面前,望着地上的月光,缄默不语。
初七看出些端倪,围在他身边,道:“大公子,您不能犯糊涂,三公子是为了你才在靖州耽搁的,若不是在这里,兴许就不会有次一难,你不能……”
余思远攥紧了拳头,回身看向屋内,帘纱轻摇,模糊着朦胧的人影。那是他最好的兄弟,性情相投,倾心相交,比亲兄弟都投契。
可什么时候这兄弟成了他的心魔,是难以去除的沉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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