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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自责,余凌两家的恩怨在前,您也是难做。对了,家里姊妹都还好吗?我那表哥听说进来升了官,当上大将军了。”

  母亲又是一阵沉默,“伯瑱如今是太常府的左戍卫大将军,姝合也要嫁人了,唯有一个弦合,还让我操些心。不过她虽顽劣,但好歹也是个心善孝顺的,前些日子她哥哥姐姐连着出事,她没少出力,若是她能见到你,想必你们会相处的很好。”

  弦合靠在窗下,瘪了瘪嘴,再听里面传出来撕裂沙哑的咳嗽声,心下有些难过,默默地垂下眼睑,抱着膝盖坐下。

  表姐的声音微弱了许多,但却隐约能感受到笑意:“我那兄长早逝,家中只有我一个孩子,若是能跟表姊妹们玩一玩,也是好的。只可惜,我是个没福的,这身子怕是不行了。”

  母亲道:“不许胡说,我给你找了陵州里最好的郎中来看,你喝了这几副药,一定会好了。”

  弦合不忍听下去,趁着里面在说话,悄悄地翻上墙头,出了来。

  母亲也没有多待,从正门出来时是一个素衣妇人亲自送出来的,弦合猜度那应该是舅母。

  舅母紧拽着母亲的袖子,踌躇了半天,嗫嚅道:“我能见见伯瑱吗?”

  母亲没说话,倒是秦妈妈上前道:“大郎如今前程要紧,还是别见了罢。”

  弦合听得云里雾里,这舅母想见哥哥一面,又干了他的前程什么事。随手摘下一株树枝聊赖地刮着脸颊,听舅母声音里带了哽咽:“也是,他得亏了有你这么个母亲才能去挣一份好前程,若是让人知道他是我的儿子,别说余大将军,就是魏侯也容不下他。”

  弦合手里的树枝顺着虎口落下来,她怔怔而愣,歪头去看她们,听秦妈妈低声训斥:“这事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吗?连表姑娘都知道的分寸,你这嘴里也太没个把门的了……”

  母亲抬起袖子握住舅母的手,边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背,边道:“我知你就只有念儿这一个指望了,如今她病成这模样,你心里难过。我会寻得一个合适时机让你见一见伯瑱,放心吧。”

  秦妈妈低声阻止,母亲不甚在意地将她挥退,领着众人又顺着原路回了府。

  弦合愣在街衢尽头,眼睁睁看着她们消失在视线里,只觉头皮发懵,只觉让人当头一棒给打晕了。

  接下来几天她只觉有好些疑问如鲠在喉,可看着全家欢天喜地地给姝合筹备婚事,姝合又那般甜蜜地给自己准备嫁妆,她便有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事后她偷偷地去看过舅母和表姐,不,或许不是表姐,可她不敢现身,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私房钱从墙头上扔进去,里面夹了张余府寄的纸条。她躲在隐蔽处,偷偷看舅母乍一揭开包袱的仓惶惊愕,在看到纸条后又了然,心安地将银子收下。

  她像是触到了一个隐秘,充满危险又千丝百缕地缠绕着她,想放放不下,想提又提不起来。

  这样煎熬着,总算熬到了姝合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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