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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当时并未给弦合说明前因后果,因他也知之甚少,唯一笃定的就是诛杀兄长的人马口口声声是奉了太子之令。
徐年追随余思远多年,忠心不二,他的话极为可信,弦合当时也深信不疑,才对江叡起了杀心。
江叡屡屡喊冤,现在又把这个徐年找了出来,定然是别有用意的。
弦合竖直了耳朵,听徐年说:“属下能追随左戍卫将军,是三生有幸,不敢奢求别的。”
江叡摒退了众人,道:“你不贪心倒是好事。可是这军中所来之人都是为求建功立业,想来你也不例外。”他顿了顿,道:“我这里有一事要交给你办。”
徐年双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听凭三公子差遣。”
“你日日不离余思远左右,对他的一举一动最为清楚,我要你监视他,若有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弦合睁大了眼睛,透过薄绢朦胧地看向江叡,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徐年甚为踌躇:“这……”
江叡向后仰坐,双手支在身前,手指交叠,闲散道:“所谓军令如山,余思远本该对我言听计从,我如今想要通过你知道他的行迹,又有什么不妥?你若是做不了这样的事,那就回去吧,过几日我怕要给他换一个副将了。”
徐年万分惶恐,忙伏首道:“属下领命。”
江叡满意地点了点头,叫进银鞍,让将他送出去。
等人都走干净了,弦合从屏风后出来,慢脑门疑虑地看向江叡。
他坐在案几后,将视线清清淡淡地递向她:“前世你那般笃定是我害了伯瑱,不就是因为卫鲮将这个副将带去见你,对你说了一些事吗?若是这个副将来头并不简单,甚至背后有人操控,那么他的话也不那么可信了吧?”
听上去是这么回事。
弦合抿了唇,问:“可你让他监视哥哥,又是何用意?”
江叡颇为耐心地解答:“用意有二,若是他当真受人指使而来,那么得了这样一个重要的命令,必会寻机向主人汇报,到时就可顺藤摸瓜;其二,也可告诉这背后的人,我并没有那么信任伯瑱,也没有多么倚重他,让他们在他身上少放些心思。”
弦合自觉在前世辗转许多年,一朝重生比从前聪明了许多,可跟江叡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距离他那高深的智慧,有岐山瑶海之隔。
见她发愣,江叡站起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让父侯今日召见伯瑱,这副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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