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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鲮唇角上挑,似是极不好意思,但那股笑意却悄然浮上来,有着月光般的温暖清润。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江叡见弦合裹着披风,目送卫鲮离去后,腿脚极为伶俐地从后门钻回去了。他这才翻身上马,神色不豫地顺着夜路回魏侯府邸。
银鞍在一旁观察江叡的脸色,提议道:“不过是个穷乡僻壤来的落魄公子,三公子稍稍动些手脚,绕他是才高八斗,集贤馆还敢收他不成。”
江叡神情倨傲,瞥了他一眼,“就由得他去,我不信我还会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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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极为漫长,楚二娘那边自是气急败坏,难以入眠,她思来想去,觉得如今形势不妙。余思远先是在剿灭山越上出尽了风头,掌家权又被弦合给夺去,若再不动作恐怕这府邸之内改天换日已是朝夕之间。
她斟酌了半宿,决心书信一封先将思淮从靖州叫回来。左右靖州那里地处腹地,常年无战事,若想指望他能在功勋上盖过余思远是不行了,不如干脆叫回来,筹谋一番,再做打算。
婉合正沐浴完,披着浣纱出来,一眼瞧见楚二娘写的信,摇了摇头:“娘,你这个时候将哥哥叫回来,不是摆明了替你说情的吗?父亲最厌恶因内帷私事而扰乱了哥哥的前程大事,你这样做,只会给自己的处境雪上添霜。”
楚二娘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但心中又着实不甘,将笔掷下,向女儿问计。
婉合捉摸了一番,道:“先让哥哥从靖州那边来一封家信,就说他身染沉珂,病在危笃,哥哥自幼得父亲疼爱,他必然舍不得,会亲自派人去接的。”
楚二娘想了想,觉得女儿说得有理,便就这么办。
弦合料到楚二娘被摆了一道,不会善罢甘休,恐怕她还会有后招,因此不敢耽搁,在第二日清晨就置帷料理家事。
最先被召进来的是主管田庄铺面的冯管家,这人追随楚二娘多年,被喂的脑满肠肥,自是不服弦合,隔着一道帷幕,回起话来敷衍至极。
弦合不恼,翻看着账簿,听着他回话,不咸不淡地挑了几个错处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让轰出去,罢了他手里的权。
处置了冯管家她便闭起门来,再不见人了。一直等到第二日,罢免冯管家的事传遍了府中上下,再一一将外间执事和内府婆子召进来问话,果然乖绝了许多,问起话来也干脆了许多。
到了迟暮时分,总算将事情大致理顺,她翻着账簿长吁短叹,这府中看上去风光,可实际亏空不浅,本想给姝合挤一笔丰厚的嫁妆出来,可就这么个境况,难啊。
不过她亦总结出来,虽说账目上看不出什么,但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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