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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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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合将声音放冷:“你们可都是跟余家签了死契的,若是能念着一点主仆情义,说句实话,不然,就送你们去巡检司,让官衙来审,到时候怕就不是这么和气了。”

  两个侍女瘫软在地,寻求凭靠般地望向殷氏,可现下殷氏自身难保,只能给她一个哆哆嗦嗦的后脑勺,丝毫顾不上她们。

  她们到底年纪还小,分辨不出弦合故作恫吓,当即吓得好似天地崩塌一般,虚弱地说:“是……是……”

  弦合弯腰看她们,轻轻柔柔地问:“是谁?”

  “是……”侍女的指尖轻颤,指向院落摆着的椅座上,道:“是楚夫人。”

  话音落地,院子里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杳杳沉静,楚二娘勃然大怒,一拍椅子扶手,叱道:“大胆贱婢,竟敢攀诬我?我几时去过你们清临馆,又几时见过殷氏,又凭什么给她这样贵重的东西?”她连发数问,掷地有声,好似当真冤屈的很。

  弦合看了看父亲冷凝的脸色,心里暗自冷笑,换了副肃正颜色,问侍女:“方才让你们说你们不说,如今被逼问急了又去诬告二娘,你们就算要找人攀诬,也该长点脑子,二娘跟殷嫂子素无来往,凭什么送她贵重物件?”

  侍女见自己的话无人相信,越发焦急,以胳膊支着地,道:“姑娘,奴婢没说谎,楚夫人那日来避着人,只有奴婢二人在旁伺候。她送了夫人手钏,是为了让夫人与她合谋算计大姑娘,给大姑娘按上一个私通外男的罪名。”

  楚二娘霍地站起来,气道:“你们胡言乱语些什么!”

  姝合本靠在墙壁上,乍一听这侍女的说辞,脸骤然发白,细嫩的面皮下几乎可见青筋脉络隐隐流动,双目莹亮凛然,甩开搀扶她的侍女,扑到余文翦跟前跪下,铿然道:“父亲,您一定要替女儿做主,严审这几个侍婢。女儿一人的清白纵然微不足道,可是余家门楣清誉断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人践踏了。”

  余文翦瞥了眼身侧的楚二娘,又看向女儿,让管家将她扶起,指了指拿着杖子的小厮,冲那两个侍女道:“说实话,不然拖出去乱棍打死。”

  侍女跪伏在地,敛着泛冷的襟袖,如一抹平波卷絮,孱弱的几乎一错眼能被风吹散似的。

  “老爷,奴婢不敢说谎。当日就是受了楚夫人之命,我们夫人才假托如圭公子抱恙,不让他去书房。又不曾告知陆秀才,让他照常来家里授学。大姑娘关爱公子,每每那个时辰都会送点心去的。”

  “往常时候,如圭公子他们在内室念书,外面置着屏风,又有侍女在外间张罗,大姑娘只将点心放下就走,不曾涉足内室,循规蹈矩,无丝毫有碍礼教之处。可偏偏那日,夫人将外间的侍女全都支走了,大姑娘身边的侍女又被楚夫人叫去训话,又撤了屏风,大姑娘不明就里,只身一人入内,正好中了圈套。”

  余文翦脸色铁青,目光阴骘地瞥向楚二娘。

  侍女见他颜色冷肃,以为不信,向前爬了几步,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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