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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虽然有点笑意虚浮地挂着,可意有所指,语调也古怪,不像是要与他单论祖上荣耀。
果然,江叡不等他回应,继续说道:“我听令姚说,你和弟弟是为祭祖才去的越州。卫氏宗祠设在越州倒是不假,可卫氏迁居琼州数十年,竟也没想着把宗祠一并迁过去,还要劳动你们兄弟二人跋涉至此,还险些遇难,也真是令人费解。”
卫鲮脸上的温润舒隽骤然被打散,目露机警地看着江叡,斟酌了片刻,正要出言解释,却又被江叡抢先一番。
“我听说越州的卫氏宗祠是建在灵徽山下的,那里可不清闲,除了一座宗祠姓卫之外,还有一座姓萧,墓主大有来头,是当年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元策。”
轩窗半开,晚风幽冷地渗入,撩起裙袂微微嗡动。卫鲮脸上故作镇定的沉静已渐渐敛去,没有任何掩饰直勾勾地盯着江叡,面上是与他一贯流露的温雅截然不同的阴骘锐利。
他当然不信三公子是心绪来潮追怀摄政王,此时提及必然是已知道了什么。
江叡看着他的反应,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天天装的温文尔雅,你也不嫌累。”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印在墙上,壁影沉沉,宛如夜色,凉沁如水。
……
前院与后院隔了几堵墙,几进庭阁,气氛却截然不同。哭哭啼啼的侍女跪了一地,拿着手臂粗的家法杖子的小厮将她们围住。
余文翦高坐上位,底下分别是楚二娘和大夫人,弦合、婉合各自站在母亲身后,还有一个在祠堂了跪了许多天的姝合,由侍女搀扶着,勉强靠墙站。
余思远去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光景,殷氏跪在众侍女前面,拿帕子摸着泪,圆月当空,照亮了院子里的青石地,置着几副碧玉手钏。
“这……这是怎么了?”
余思远见殷氏哭得厉害,正想将她扶起,被余文翦暴喝一声,“你让她跪着。”余思远的手僵在半空中,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巡检司刚才来人,说是近来城中不太平,几乎贵胄人家丢了东西,怀疑是大盗与叛仆内外勾结,偷了主人家的东西变卖。因此他们派驻官兵守在各大当铺,就等着守株待兔。”
回话的是秦妈妈,她端着手臂,低着头,口齿伶俐地道:“今日巡检司在当铺里抓了人,搜出几副手钏,这手钏质色上佳,不似寻常俗物。而来当的人却衣着简朴,不像是能有这样手钏的人。巡检司审问再三,及至天黑,对方扛不住才供出来,这手钏是从咱们余府流出去的,是一位贵人托他来当,不拘数额多少,只要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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