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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邑与弦合对视一眼,交换了神色,缄然不语。
卫鲮道:“不管你们去哪儿,既然有了这一出,可想后面凶险,若是两位信得过我,让我随行。”
万俟邑慌忙道:“这怎么行?春瑜兄弟还受着伤呢。”
卫鲮道:“我已将春瑜托付给了护卫大哥,他只是区区无名之辈,不会惹人费心加害的。”
万俟邑还有拒绝,弦合拦住他,“既然这样,那有劳信瑜兄了。”
卫鲮之于万俟邑是陌生人,摸不清虚实,可是之于弦合,若是连他都不能信,那还能信谁呢。
他们三人顺着赫连山侧翼进入峡谷中,两岸高山夹道,地势起伏不定,又有蓊郁的长青林掩映,若非仔细勘察轻易发现不了。
周围悄无人声,只有晚虫嘤啾,大约是觉周围气氛诡异,万俟邑为了壮胆,给他们说了个典故。
“这附近有一座王冢,是大周宁王萧元策之墓,也是从前的摄政王。”
弦合依稀听过,夜深更重,仔细想来又觉得奇怪:“既是摄政王,该葬入长安才是,怎么反倒流落至此?”
万俟邑挺直了胸膛,隐隐为他的见多识广而得意:“当年建元皇帝萧毓成早逝,托孤这位族兄辅佐幼帝,摄政王可谓鞠躬尽瘁,可无奈奸佞当道,挑拨皇帝疏远这位至忠至诚的叔父。后来与突厥在韶关一战,大周损兵折将,阁内将此归咎于摄政王,迫使他交出权柄,远离京畿。据说当年摄政王到赫连山一带,突然病重不起,英年早逝。死后便葬在了这里,恢复了摄政之前的王号,谥为宁王。”
他侃侃而谈,丝毫没注意到卫鲮渐渐阴沉的脸色。
蓦得,他突然说:“那时宁王正当壮年,怎么会单单到了这里就身体不行了。”
万俟邑忖道:“人都说是皇帝陛下忌惮,命人赐了毒酒,可这只是传言,也没有什么定论啊。”
卫鲮道:“当年摄政王殁后,其后嗣血脉连同仆役、随侍一夜之间消失,若非有斩尽杀绝之人,怎么会消失的这般彻底?”
万俟邑道:“这都四五十年过去了,当年是怎么回事,谁又知道。”
弦合却听出些异样,她歪头看向卫鲮:“卫兄可识得摄政王?”不然,他为何会对当年之事这么清楚。
卫鲮神色复杂地看弦合,低下了头。
万俟邑却说:“信瑜顶多二十岁,怎么会识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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