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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有事？”

“元旦快乐。”

电话那头低声笑着：“就是祝我节日快乐？”

心里一阵酸涩，我对着电话缓慢开口：“我想老师了。”

那边忽然没了声音。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问：“您在国外怎么样？生活还习惯吗？”

“我没去国外。”

我很惊讶：“为什么？”

“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好老师，你之前让我问自己，我想我找到答案了，出国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也很好。”

“乔伊。”那边顿了顿，接着：“元旦快乐。”

“好的，还有事，那我先挂了。”

“去吧。”

我到楼下的时候，陆垚站在不远处朝我过来。

他拉着我的手，温柔地问：“先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

“想不想去哪玩？看电影、游乐园？”

今夜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我很不耐烦地回他：“我哪都不想去。”

陆垚瞅了我好一阵，才道：“好。”

一路上也没话可说，陆垚一直找话说，见我不理睬的冷漠样，也冷下脸。回到住处，他急不可耐地扒我衣服。

我推开他，平静道：“我先去洗澡。”

进了浴室，我特地将门反锁，想一个人待会。

浴室水汽迷蒙，暖洋洋的，我昏昏沉沉地快睡着时，忽然脸上触到发烫粗厉的指尖。却是陆垚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我往浴缸里面靠了靠，“你怎么进来了？”

他目光炽热地看着水下的我，声音暗哑：“我也想洗澡。”

“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了。”

“我等你出来。”他靠在墙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拿过一旁的大浴巾，裹住身体，从浴缸踏出来。还没走两步，陆垚终是再也忍不了，朝我扑过来。

“我想和你一起洗。”

我推着他：“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