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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萤带到新开的房间,他停在门前,“我偶尔忍受不了,才来这住两天。”
家里很脏?
闻萤记起他以前似乎说过同样的话,什么洗衣机很脏之类的。
“闻萤。”
她正在走神,不期然被叫住。
走廊墙面铺上猩红丝绒,壁灯灯光昏昧。林谨承按住闻萤后颈,手指揉进她的头发,大约练习已久,动作无比娴熟。他低头,沉冷嗓音带有蛊惑性,瞳仁的琥珀色像蜂蜜,让人妄想用小指蘸取,一口口舔净。
他说:“挨打就要记痛,下回别那么冲动。”
闻萤僵硬地点头。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丝线般缠绕耳朵:“你听我的话,我慢慢都会教给你。”
教什么?
如何与包曼盈周旋,保护自己吗?
还是该怎样把愤怒和仇恨变成燃烧的矿石?
林谨承没有说明白,他眼里映出她迷离徜恍的脸,那只手离开前带着垂怜般的温柔,“早点休息。”
半小时后,闻萤就着客房的一次性洗漱用具草草梳洗完毕,已是深夜十一点半。
林谨承刚才告诉她,赵姝萍来过了。
早在他们离开小街的时候,她就不放心地一路跟过来,向他反复解释当时被愤怒和惊恐冲昏头,事后非常悔恨。
赵姝萍知道他是林肇言的儿子,多少放心一些,走前不停感谢他及时的出面,麻烦他照顾闻萤。
闻萤关了灯躺在床上,茫然望向黑洞洞的天花板,脑海中大致勾勒出赵姝萍感谢时一定还不停地鞠躬,堆了满脸的廉价笑容,模样卑微。
多可怜,一百块就把她们逼成这样。
当时听到包曼盈说那种话,她实在气不过,想到拿假.钞报复。谁知行事鲁莽,以为这样就能教训别人,到头来是自己栽跟头。
——可你是我妈妈,那种时候为什么不能保护我?
闻萤双手把被子举过头顶,蒙住脸,断断续续地小声啜泣。
林谨承。
我听你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闻萤,怂是生存手段,也是她的武器,骨子里还是不服软的,只是还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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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感谢扶桑大红花、galaxy和甜甜的你 爱的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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