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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看他,和他手上的东西……
柴衮咽了口唾沫。
他发现,自己的房门已经被李弯踢断了门栓,关不上了……今夜注定,会有些可怕。
……
此时已经入夜。长途劳顿,又折腾这一天,柳崇是真的累了。
他慢条斯理地在净房洗簌后,困顿地摸黑回到卧房,在床榻上躺下,盖上了锦绸凉被。
本已经是夏日了,但汴梁的晚上却仍旧冷。正卧缩着,想要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在军营当中,最怕就是敌人搞暗杀,所以传说张飞才会睁着眼睡。自己也试着睁眼睡,但就更睡不着。偶尔想起福豆,却又必须将她赶出脑子,因为若是一但沉泯,便会看不见危险。
所以回来,就算床铺都是自己的,香味也是自己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忽然觉得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从腿上蹭过来。竟是老鼠?老树可没这般温热。
那东西越来越往上爬,从被窝里显现出个人形,随后胸前钻出一颗脑袋,黑夜里瞪着一双杏眼,“干爹,是我。”
柳崇听到这软软的,怂怂的声音,一把转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你不是回宫里了?”
福豆被他压下去,也不觉得闷,继续说,“怕你生气,误会,我走到宫门就又回来了。干爹,我没有爬晋王的被窝?”
柳崇轻笑一声,眯缝这眼,“咱家可有这么笨?连这都猜不出来?”
她既然已经从自己的被窝钻了回来,便是佐证她绝没有要攀高枝的意思了,柳崇怎么会不信她?
柳崇伸手,将她挡在眼前的乱发撩开,“你若是聪明,就该真爬,爬了便做了王妃。”
福豆失落地说,“可是我没爬,晋王还偏偏猜不出来,他若是真将我要了当侍妾去,我怎么办?”
“做晋王的女人,这等无尚荣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得,这和皇帝赌赢了江山一般的几率,你的人生完满便只这一次。你说我是给你这个机会,还是不给?”柳崇越说,声音越沉,气喘越粗。
福豆着急,“我不要去,我只要你!”
柳崇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福豆窘迫,“我说什么了?”
柳崇唇覆盖上去,舔舐了一阵,将她舔得嘴唇涩涩地,又问,“说,说了便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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