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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气得把熏炉往地下一摔,“那你说,你到底是谁?”
福豆弱弱,“我爹是柴卓。”不消多说,这些他这大太监都能查到。
柳崇挑了挑眉:“柴……你还是前朝宗亲呢?”
福豆心想,他爹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宗亲,但因为姓柴,出门总有人把她爹当座上宾。她爹就是一个七品小武将,元玺帝攻城的时候,他爹就在城门上喊了一句:“下面的龟孙儿!”引起了元玺帝的注意,就被抄家流放了。
柳崇盯着他,柴卓这个名字还真听过,据说是个体面的武将。官家也曾提及过,而且提起时十分感慨,“这世上敢跟他叫板的人不多,这柴卓是其中之一啊!”
现在他十分生气,去了七分,他对这小子实在是有留恋。
“既然如此,你把裤子脱了。”
福豆咽了一口唾沫,也没有过分惊讶,叩头说,“干爹您,还是给我留点体面。您要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净身,有没有那下面的玩意儿,拿根棍子来,隔着衣裳试探一下便知道了。”
这样总比看光再杀好吧!
柳崇想了想,也有道理。手边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于是便将腰间革带解下来,甩过去碰了一碰。
柳崇:“……”
福豆:“……”
柳崇深吸一口气,窝在椅子里陷入了沉思。
过了良久,柳崇道,“现在呢,咱家给你两条路,一条,你净身,继续做咱家的儿子,咱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二条,你不净身,咱家念在这些时日的父子之情,将你送去流放地与家人团聚。你选吧。”
这第一条让她怎么选,只能第二条了。福豆仰头觑他:“那、那就流放……?”
柳崇愣了愣,突然把熏炉向地下一扔,“你还想走?”
这浑小子是不是不懂人事?咱家这是给他一个表忠心的机会,他要是愿意为了咱家净身,当然就保他安然无恙留在宫里啊!他却宁愿流放也不愿意割了……
呵,谁不是如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能不割当然不割。是自己想多了……
柳崇手发凉,又窝回椅子上。
“这第二个选项,咱家觉得太麻烦,重新让你选一次。一条,你净身,留在咱家身边,二条,死。”
福豆佛了,不佛不行啊,这咋选都是没得选,选了第一条,被扒光一看,还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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