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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将斟好的酒杯笑盈盈喂到他唇边。

霍宁珘神色未变,却没有接这少女的酒杯,只淡淡道:“一边去。”

这时,宣铎的眼皮突然跳了两下,他觉得自己的酒可能喝太多,浑身血液似在升温,热得他坐立不安,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狂躁在心里鼓动。

他突然道:“霍宁珩那个废物,竟也敢肖想公主?连我找他像个男人一样真正比试一场,他都不敢应战。”

宣铎仿佛是喝多了导致忘形一般,就将这挑衅之语说出来。

他的声音不小,殿里顿时安静无声。

霍宁珘放下杯盏,面无表情侧过首,却不是看向宣铎,而是看向萧冲邺。

萧冲邺似乎也喝得太多,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般,并未喝止宣铎的不逊之语,也没有看霍宁珘,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宣铎的话。

霍宁珘眼中隐着一种彻底的失望,因为他确定了,哪怕是他愿意交出大权,避走一隅,萧冲邺也不会善待他的兄长霍宁珩。

霍宁珘的眸色极为冰冷深暗,他慢慢将视线从萧冲邺身上挪开,终于看向宣铎,道:“我的武艺与霍宁珩师从一人,代他到外边陪你过几招也是一样。”

宣铎笑道:“好啊。”他觉得自己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力,内力暴涨般,兴奋至极,只想杀人。越强的人,越让他有杀戮的**,比如面前的霍宁珘。

宣铎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下了药,而且中的可能是沸烈散。但他不知是何时被下药。

这时意识到却也晚了,宣铎的眼睛变红,想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喘粗气,他的动作只凭本能,起身跨出殿去,夺了御前侍卫的刀,就朝霍宁珘斩去。

霍宁珘侧身避过,说是比试,他的本意自然是到殿外再交手。但宣铎来得太快,又手持长刀,招招致命,实则根本不是比试,而是刺杀。

霍宁珘本就有佩兵器入朝的殊遇,冷着面容,丝毫不乱,反手抽出蔺深呈来的雁翎刀,尖利刺耳的撞击声后,两把刀刃已架在一起,瞬息又分开。

两人这一番动作,从殿内到殿外,也不过是须臾之间。

萧冲邺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怒斥道:“这是在做什么!都给朕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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