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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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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比柳旭冷静得多,语气也委婉得多,但态度是一样的——不要去。

  受温广鸣态度的感染,柳旭也柔软下来,“婉婉,书上说,‘父母在不远游’,现在,我们不要求你这个,你爱游到哪儿游到哪儿,但至少你得活着。”说着说着柳女士眼泪就流下来,她拽着一块淡蓝色的克里斯蒂毛巾擦眼泪。

  温婉彻底没了脾气。

  薛先生转回来,看见温婉的车还没走,而且旁边又多了一辆破破烂烂的沃尔沃。

  沉吟了一下,薛先生到底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这一家三口的对峙。

  薛先生就像打开封印的钥匙,里面的三个人瞬时回复到正常状态,柳旭又理智优雅起来,温广鸣和薛先生客气地寒暄,温婉站在她爹旁边,微笑着表示天太晚了,该回去了。

  在温婉“一脑袋小和尚碰头”的时候,更坏的事情发生了。北方有好几个城市在两三天内相继爆出疑似病例,其中之一就是平城。而这时,那种流行病甚至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名字,只被含糊地称为“危重类流感疾病”,简称“危流”。

  整个平城掀起抢购消毒·药水、口罩、白醋以及荇黄草、金银花等中草药的风潮。

  车载电台里女主播在新闻后惯常地耍口才说段子,“我今天去超市,看到两个大妈为了最后一瓶八四,打了起来。我灵机一动,‘嘿,别打了,那边架子上有di lu。’大妈们果然分开了,其中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架子,我展开凌波微步赶紧闪人——因为那边放的是‘的卢’卫生巾。”电台里传来罐头笑声。①

  温婉品味不高,平时经常会被这些抖机灵的段子逗笑,这会儿却烦躁地换了个波段,一个深沉的男声,正在念“危流”出现的省份和疑似感染人数。

  温婉知道,在未来几天,这个数字还会快速增加,因为很显然这种病在潜伏期就具有传染性。

  外面汽车喇叭声嘀嘀个不停,还不到早高峰的时间,路上已经堵得厉害。

  正想着呢,前面突然强行变道的一辆车跟旁边一辆发生了刮擦,直行的车主张嘴就骂,“你着什么急?得‘危流’了就坐救护车!”

  变道车的车主蹿出来,“你说谁呢?你才得危流!你全家都得危流!”

  后面有摇开玻璃探出头看热闹的,有坐在车里乱摁喇叭的,一个大嗓门喊:“后面都堵着呢!知道不?”

  此时皱着眉的温婉不知道,有一天她会多么地怀念这种喧嚣的烟火气。

  刚到学院,温婉就接到王平院士的电话,她的申请通过了。上面还给她拨了一批荇黄草,今日就会起运。

  随她前往的,还有平城这边的三位医学专家——显然,这是去考察取经的,现在平城虽然只有一例,但医生们要做好后面还要倒下一群的准备。

  临行前,温婉不敢再跟父母打招呼,只好拜托姐姐,然后就是又见了见商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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