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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厉总，公司有事情吗？”

厉沉莞尔，“放心，还没倒闭，我的好秘书。”

童星暖被他逗笑，“……昨晚，麻烦你了，谢谢。”

“还好吗？明天可以上班了？”说实话，看她昨天哭成那个样子，他很担心。

“嗯，”她低头去看自己的鞋，觉得眼睛有些酸，又赶紧把头抬起，“明天我会准时到公司。”

很好，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好，那明天公司见。”

“好，明天见。”挂了电话，她便去翻之前收到的简讯，有两条垃圾简讯，有五条是在她关机期间没接到的电话的提示简讯。

她点开来，然后怔住。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就是昨晚她打给关若北的。

她不确定这个号码他是不是还在用，也许只是那个人礼貌上回过来的电话而已。

收起手机，她拉开阳台门准备走回屋内，关若北却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他挡在她身前，垂眼看着她的右手腕，已经消肿了，淤痕也已经快要褪去了，“你昨晚……打过电话给我？”

心突兀地一跳。原来那个号码真的是他的。

如果否认那就太假了，所以她点头，“嗯……昨晚雯雯找不到孙灏，想着你也许知道他在哪里……”这个借口应该很合理。

他的眼神黯了下去，“是这样……”

“我也是试试，因为不知道你新的号码，没想到你还在用那个号码。”她笑得很自然，轻松得就象是真的很随意打了一下他的号码。

“嗯，用得不多。”他也微微一笑，“不过你还是可以打这个号码。”

“机会应该不多。”她觉得自己快要笑不下去了，“我还没吃饱，先进去了。”她指了指被他挡住的门口。

关若北侧了侧身，看着她从他身边走过去。眉心，拧起。

直到坐在回程的商务车里，童星暖才卸下了脆弱的伪装。

孙灏问关若北那个问题时，她正要走出来，又匆忙地退了回去。轻掩着门，屏住呼吸，却抑制不了越来越快的心跳，等着他的回答。

当他说出没有两个字时，她是怎么样的心情？她形容不了。说没有过期待，那是骗人的，但说失望，好像这又是意料中的。

所以只能怪她自己，重遇他之后，就多了那么一点不切实际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