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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闻声停下,秋荷的面容没大变,他也认出来了。
“顾公子此时来做什么,”秋荷道,“我家夫人走是走了,也用不着公子来假慈悲。那几炷香,还劳烦顾公子再取出来,我家夫人消受不起。”
顾寒望着那灵堂前的青烟,没生气也没说话。
他镇定了许多,也无情了许多。在秋荷看来是这样的。那身褪去了青涩的气度,甚至让她没法放开嗓子声讨谴责,尽管她很想这么做。
“从前也是这地方,夫人怎么与顾公子说的,”秋荷额头青筋微迸,神情激动,“顾公子”三字咬得格外清晰,“顾公子又是怎么说的。顾公子心肠硬,我没想到夫人死去,您竟然还来吊唁,夫人白生养……”
“秋荷,”顾寒与祁越皆未开口,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秋荷。
“……庄主,”秋荷扭过头,低头没再说下去,她胸膛还起伏着。
来人一袭长衫,身形单薄,眉目淡得很,看着孱弱,有些文人书生气质。他披着一件厚重的大氅,掩着口轻咳了两回声,说话间端详着顾寒,眼中细光流过:“顾公子。我是冬至山庄的庄主刘路,许久不见。”
他说许久不见,可顾寒并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也无心管冬至山庄的庄主是谁。他本要走,便一点头,打算说一声辞。可刘路好巧不巧在这时又说话,把顾寒嘴边的字挡了回去。
“申夫人,是我长嫂,”刘路走近,声音低了些,他说话的语气有些热情却又透着某种掩饰不住的关切,“顾公子,此后不会再回来这冬至山庄了吧。”
申兰心是他长嫂,刘路算来,便是顾寒的叔叔。
“本是前来送申夫人一程,”顾寒道,“这便告辞了。”
刘路又咳几声,笑道:“是这样。我知顾公子也不会多待。有些事,一厢情愿终究是不成的,强求不来。顾公子聪明,自然也会行事。”
话说得含蓄,却叫祁越生了一股反感。他能听出这话的意思,却不知这刘庄主为何要对顾寒说这些话。他师兄怎么会愿意待在这小破山庄。
“长嫂明日下葬。”刘路见顾寒善解人意地没表示,便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是叹息与一些悲伤,看得祁越惊奇不已,这人究竟是什么想法。
出得冬至山庄的门,鼻尖上湿润了下,祁越仰起头:“下雨了。”
本来就阴得瓷实的天,漏了雨,云层散开些,发出一种浅灰的白色来。
“明日再回去吧?”祁越手指抹去鼻尖上的一小点雨,拈了拈那点潮湿。一句话的功夫,雨点又变大,作了赤豆大小。
顾寒没反对。
两人便又在宛城的客栈住下。客栈的掌柜脸上皱纹多了三道,笑得更加欢喜,对着两人说只剩一间房。
“又只剩一间房?”祁越奇道。
“哪来的‘又’,两位公子来之前,还有一间,现在只剩一间了,”那掌柜道。
“好罢,”祁越也见大堂中坐得九成满,想是生意真的兴旺。没有女孩子,他与顾寒两个一间房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雨到入夜都没停,淅淅沥沥地下,还落了雷。
“师兄在找什么?”祁越看着顾寒愣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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