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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婶的儿子除了去赌坊,就整日围着穗儿转,穗儿避之不及。那日他赢了钱,喝了点酒,非得送穗儿一个簪子。推推让让中,说漏了一句,让穗儿听了去。穗儿便不依不饶的追问他。
“他说姑爷这几日都在医院待着,陪着一个受伤的女人,那女人据说还是姑爷留学时候的同学……”穗儿见季沅汐颇为平静,她才敢接着往下说。
“您说这姑爷,什么意思呢?每日让人给您带点心,我还觉得他多贴心呢……”
是啊,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季沅汐摇摇头,把空碟子递给穗儿。
“太腻了,以后让何进别再送来了。”说罢挥挥手让穗儿出去,又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
这朱古力味儿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难以下咽,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把这种难受的感觉压下去。
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水渍,却蹭下来残留的褐色朱古力。
她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背上的污渍洗净后,又用手接了水洒在脸上。片刻后才觉干净。
躺到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脑中一片混乱。
起身将丝质睡袍披在身上,出了卧房门。她一手揉额,一手拧开书房的门把手。从书架上找到那本前两天刚买的书,一页页翻过,却心绪不宁,字不成字,从开头就没看进去过。
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可明明他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他们也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基础,又何来背叛之说?
既然人家都有意中人了,自己又何苦守在这儿当个“第三者”,拆散了人家呢?
不如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季沅汐把几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却还是闷闷的。她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放下书下了楼。
她从楼下酒柜里摸出了一瓶洋酒,唇角一勾,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左右乔景禹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尝尝味儿也无妨。想着便拿着酒上楼往卧室里去。
这也不是她头回喝酒了。七岁那年,穗儿的哥哥郭诚便偷过厨房里的桂花酿让她尝。
“小姐,您尝尝,我爹说酒是好东西,能一醉解千愁。”
郭诚比季沅汐年长,总向哥哥一样护着她,厨房里有什么新鲜好吃的都偷偷带给她。自从三姨太太去世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每日总想各种法子来逗她笑。
“我能喝吗?”季沅汐满脸疑惑,却又凑过鼻子使劲嗅嗅,桂花香气四溢,当下便跃跃欲试。
“尝一点儿,无妨!”郭诚拍着胸脯保证道。
季沅汐接过郭诚手中的桂花酿,抿了一口。果然入口纯绵甘洌,咕咚咕咚几下就喝没了。
可才喝完没多久,季沅汐便觉得耳热眼花,头昏脑胀,扶着墙坐下就睡着了。
郭诚使劲晃她,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可把郭诚急坏了,只能把他娘给叫来。
陈妈见状先是揍了郭诚一顿,后又给季沅汐灌了好些醒酒汤,守了一天一夜她才醒来。
季沅汐想到这些忍不住笑出了声。
后来,等到季沅汐长大些,她又向郭诚讨酒喝。郭诚自是不肯答应的,不过耐不住她死缠烂打,且她保证只喝一小杯后,郭诚才每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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