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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法安睡。

梦里的一切都是朦胧的。

眼前的帘子被掀开，小叶对一旁的医生说：“我这里有个新人要打免疫针。”

医生正拿着棉签给他消毒，听到她的话只是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示意了一下里间。

小叶立刻懂了，转头对身后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帘子再次便掀开，天光乍亮，一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过来。

她被带着走进了里间。

衡河和小叶打了个招呼后，便低下了头。

女人不常见，却也没什么好惦念的。

医生处理完他的伤口，让他去叫一下里面的人出来。衡河看了一眼医生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没什么反应地走到帘子前。

他没打算多看，他知道医生那笑容有多意有所指。

但他没想到里面的人脱了衣服。

衡河立在帘前，将帘子掀开了一些，里面的人背对着他，什么也不知道。

细腻白皙的脊背正微微躬着，纤纤细指捏着裤角打算将裤子脱下来，细软的黑发垂落挡住了侧脸，微微抬起的手臂下是一件米白色绣着白芍的内衣，隐隐可见被束起来的浑圆。

衡河的喉咙有些发紧，他隐约觉得自己该走了，脚却生根似的立着不动。

那个女人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见他后，圆润的杏眼微微弯了弯，她走过来，手圈住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他的颈边，声音细细的：“衡哥哥。”

衡河醒了。

他沉默了一会，默默地提起今天刚换来的一桶水去洗了个澡。

然后他看了一眼日头，估算了一下时间，拿起对讲机呼叫小叶。

因为小叶是免疫者的原因，很多人的对讲机都可以联系上她，只要能比她们团付出多一倍的报酬，小叶也乐得赚个外快钱。

虽然很少人付得起，衡河却是她的常客。

小叶赶过去时一边纳闷：都没下雨，衡哥叫她干啥？

衡河站在她面前，慢吞吞地拉着她就往下层走。

小叶向来看不透他要做的事，被他拽得内心有些慌：“衡哥，我不卖身。”

衡河没回答她的话，小叶更慌了。

她是要从了呢还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结果被一路拽到集市。

说是集市，其实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卖东西，没人管理，被抢掠夺的事情经常发生。

各种各样的东西被摆到地上，一群人死命的吆喝。

衡河的目的很明确，直接拽着小叶到一个卖男装的小贩面前，面无表情的说：“喜欢什么，挑。”

小叶眼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地上的男装。

衡河很少购置衣服，除非衣服已经被剐蹭的不能再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