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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问你?”
于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答非所问地说,“你今天午饭吃得很快。”比昨天要早回来十分钟。
陆满不说话。
于生从他的旧帆布书包里翻出一包饼干。于生的书包和他的人一样,都是谨小慎微的干净。
陆满看了那饼干一眼,是她奶奶才喜欢吃的那种奶盐苏打饼干。
于生默默把饼干放在她桌上。
陆满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她说:“你让我很烦。”
于生往前走,大概是要出教室。
陆满的声音像是往烧开的水里倒了沥青:“我烦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可能会把你降成最讨厌的人对待。”
于生停在门框边,远远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空旷而素白。
“那也好。”他说。
陆满的心脏变成了一个非常涩的柿子。
柿子是红的,这天的夜晚也是红的。
放学,陆满出了班,仰头去看很远处的天空,发现是微红的。张合说,这是要下大雨的征兆。
陆满点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起来,她扶着楼梯的扶手顿了一下,又笑了。陆满非常快乐地低声对张合说,“已经是第四天了,量还是好多,我是一道水闸了。”
张合在心里纠正她,是血闸。
走回家的路上,陆满下身的水闸一直开着,卫生巾上的网眼摩擦着她,很不舒服,她真想飞快奔回家,把卫生巾甩下来。
总算到了家,陆满却站在门口,手抓在门框上。
她感受到一种阴阴的氛围。
客厅里殷红的窗帘拉起来了,像封条一样封死窗户。陆云正用水壶往一次性的纸杯里加水,陆满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他身后传来。
“爸爸,是谁来了?是谁在家里?”
“哦,”陆云放下水壶,“是陈沦。”
陆满下身又咕嘟吐出血。
陆云拿着杯子回了书房,书房的门不灵了,关上之后又打开,慢慢往后退,露出一点内容。
陆满因此得以窥见陈沦的一部分。她看见陈沦的手,很白。陈沦的白是用小夜曲滤过一遍的白,阴哀的,却很美。
她看见他抬起食指,又落下,拇指傲慢地搭在食指上。
陆满的腺体分泌出唾液,莫名觉得饿,嘴里开始扑簌簌地吃着家里的曲奇饼,巧克力屑沙沙地往下掉,掉在衣服上。
她拍掉手上的饼干屑,折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浴室的门是铝合金的推拉门,也不灵了,每次推开拉上总是哐当哐当,像有火车呼啸而过。陆满心里恨恨地,觉得寒酸。
陆满坐在冰凉的马桶上,稍稍分开腿,把粉红的内裤褪到膝弯,卫生巾上果然是一派膨胀的黑红。
她把卫生巾扯下,扔进垃圾桶里。又站起来,把灯开到最亮,对着浴室里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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