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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憎。」
字是灰色的。
这一节课,陆满只说了这一句。
于生想,独自苍白倦怠着的陆满,同大家开黄腔的陆满,哪一个是真实的。
他开始留意陆满,只是关心同学而已。这是他的优点,也可以说是缺点,他对别人总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于生知道陆满对自己有奇怪的想法。他不愿意戳穿她。
说来不耻。陆满喜欢嗅他。
他午休,伏在课桌上闭目养神,陆满以为他睡着了。
她轻轻地凑过来,像对待猎物一样,嗅他。嗅他的头发,他的脖颈,他的领口。于生能感觉到陆满身上传来的温热的气息,以及她洗发水的气味。
三次过后,于生揉眼盖住拧起的眉,午休不再睡了。
十月初的那几天长假,很难熬,他的母亲被病痛折磨。出来上学前一天,母亲失手用利器划破了于生的面颊。于生镇定地安抚好母亲,让她睡下,自己再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创可贴贴上。
上学那天,于生校服里是件衬衫,白的。
上课时,他脱了校服,衬衫袖子往上折三折,露出肌肤。他戴上眼镜,细框的金属眼镜。
眼镜下是他贴的创可贴,泅出暗色的血。
这节课陆满把水瓶上的吸管咬成扁扁一条,她红着耳朵,夹紧双腿,偶尔在凳子上磨蹭。
她不断偷眼看着于生烟白疏冷的侧脸。创可贴和眼镜赋予他轻佻和斯文。
陆满传了一张纸条给于生。
「您看上去真斯文败类。」
于生打了一个问号。陆满回复一个笑脸。
下课后,陆满去饮水机那接水,于生眼神掠过她的课本,顿住,凝涩。
她课本上用粗重的笔写,「好想把他放进体内。私藏。」
于生合上她的课本。
最后一节课。
陆满推给他一张纸条。
「晚上一起吃饭吗?有一家店很好吃的。你不吃,我就自己去了。」
前面传下来告家长书,里面的意思大概是,学校外面有块工地最近在施工,人比较杂,让家长对学生上下学的安全多加注意。
班里女生看着告家长书窃窃私语,说的是最近出没的一个民工暴露狂。
于生对上陆满的眼,昏然欲醉的光。
他按了按眉心。甩不开奇怪的责任感。
「我陪你去。」
吃饭时,他们不远处,坐着陈沦。
陆满的目光在陈沦身上停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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