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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合不置可否,她反手摸了一把自己汗湿的背。
“有多好闻?”张合状若随意地问陆满。
“什么?”
“我说陈沦。”
陆满把脸埋在陈沦的校服里,耸着瘦弱的肩,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像鸦片。”她叹息说。
陆满喝光了可乐,把易拉罐往垃圾桶里面抛,没进。罐子在地上留下一串清泠泠的响声。
她把罐子拾起,低头轻轻地说。“我也不信。”
“我吃好了。走吗?”她又说。
“马上。”张合撕下一张便签,贴在知识点上,标上今天的日期,九月七号。
等张合在一月七号揭下这张便签,她的周围已经以陆满为圆心,发生了一系列多巴胺的化学反应。张合的心脏被嫉妒的酸液腐蚀出了一个缺口。
无论张合怎么琢磨,都想不明白事情发生的缘由,毕竟她的所见所闻极其有限,只是冰山一角,且世事也不似数学题那样有逻辑。
但张合还是要把她看见的事情讲出来。因为她实在想站在高处,往陆满的脸上吐口唾沫。
这年九月中旬,傍晚,张合和陆满诧异地停在教室门口。陆满手里攥着一支刚买的斑马荧光笔,烟灰色。张合手臂下则夹着一本数学错题本。
她们在看同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T恤,在他纤瘦的后颈之下,隔着衣服,张合可以看到他的脊柱。
他身后是教室苍白的墙面,墙上是九月荡漾的落日余晖,一如水中锦鲤身上变化莫测的光影。
察觉到她们的视线。他抬起头,眉目清远,面上的神色敛着,温吞寡言的样子。
这就是于生。
他很清白,张合想,然而陆满是一个讨厌的好色女人。
于生从附中转到了一中,成了陆满的同桌。他转学的缘由,众说纷纭,张合没有深究。
自于生来了,班上女生不会做的题目变多了。许多人问他,他也不生厌,只是拿着笔一题一题讲,末了淡淡对上那人的眼,轻声问一句,懂了吗?
来人往往看着于生眉间的浅痣,心中飘动着,吱唔一声,懂了。
陆满起先也问于生题目,她嫌于生红笔的颜色不好看,总是丢给他自己的百乐笔。于生拿起她的笔,横竖看了两眼,也没说什么。来往次数多了,于生笔袋里就多了一支百乐。说来奇怪,明明是他自己买的笔,却用在了陆满的作业本上。
陆满话多,课上总是不闲着,眼睛滴溜溜转,传小纸条给于生。纸条上字写的密密麻麻的,于生笑笑,收起来,并不怎么理会。
陆满课间总爱往后转,手肘搭在张合的课桌上,笑着说一些她碰到的事,事情大多低俗幽默。陆满以逗他人发笑为乐趣。
于生很少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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