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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寇儿一贯随意,衣饰粗劣从不修饰。比起殷沈二人的高华、陆澜山的磊落,气质可谓云泥,就连商晚都比他多几分整洁干练。或许是盗贼生涯使然,他像一只独来独往的野兽,本能的远避人群。
不动声色的自对方腕上收回视线,左卿辞接过递来的熟肉,致谢后开始品尝。狼肉很粗,但烤得很好,咸香适度,对连日以干粮裹腹的人是意外的惊喜,左卿辞自己都为胃口惊讶。
将另一份搁在白陌身旁,飞寇儿也开始进食,他在啃削肉后剩下的骨头,撕下每一缕残留的筋肉,比平日咀嚼的更久,像一只骆驼在缓慢的反刍,从细碎的食物中攫取养份。余下的肉被他收在一侧,左卿辞敏感的觉察:“落兄担心食物不足?”
飞寇儿剔得很专心:“狼会避人,很难捉,干粮已经没了,必须留一些肉。”
左卿辞瞧了一眼手中的半截狼腿,飞寇儿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没用,要多吃一点。”
这大概是候府公子听过最直接的话语,左卿辞面上微笑,搁下了狼腿:“多谢关怀,好歹我也是一介男儿,又未受伤,既是食物有限,自当与落兄同甘共苦。”
飞寇儿看了他一眼,扔下骨头,以雪擦去指上的油腻,“不用硬撑,你病了会很麻烦。”
被视为麻烦的左卿辞涵养一流,风度绝佳的跳过了这个话题:“我该感谢落兄,适才雪倾地变,若非落兄相救,我必是性命难保。”
从墙角抱过一堆枯枝扔在火堆旁,飞寇儿半晌才道:“我不想死。”
左卿辞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落兄何出此言?”
卡拉一声将一根枯枝折成两段抛入火中,飞寇儿大概累了,声音混着倦意:“文思渊说不能让你死,不然回去我也会死,其他人能自保,不用我救。”
左卿辞停顿了半晌,眯起的长眸辨不出意味,好一会才道:“原来是文兄一番好意,怜恤我身无武功。”
显然对飞寇儿而言,救了人已是仁至义尽,他在火边铺开狼皮,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兴致:“你有裘氅,狼皮我用了,天明后我去找人,你看火,狼来了叫我。”
他居然真睡了,毫不客气的让左卿辞通宵守夜,也不管对方身份如何,是否情愿。左卿辞也不恼,在火边静坐了一阵,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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