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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过分先,我让我家老二做什么,干她屁事啊!就算她家男人来了,我也敢这么说!”
说是这么说,王春花话里还是透出了一点心虚。
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错的,不肯别人提出一点她的错误。
对,孩子是她家的,她养大的,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还有老二家的,等他回来我倒要问问他,是那个女人重要还是她亲娘重要!”
想到去县里的那两个人,她又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县城,那得花多少钱,不过现在,她完全忘了人家陆卫国抱着受伤的李静去县里,可是一分钱都没向她要。
两妯娌只能一个劲地在那说是是是,实际上心里怎么嘀咕算计的,谁都不知道。
……
另一头,赶车的人叫王爱军,是王大家的侄子,力气大,赶车也挺有技巧的。
但耐不住一路坑坑洼洼,一颠一颠的。
要不是老爷们皮糙肉厚的,皮都不知道磨了几层出来了。
他们四十分钟后到的镇上,人还没醒。
陆卫国抱着人动也不敢动,生怕又碰着她哪里的伤口。
牛车停在人少点的地方,王爱军喊停了车,大大咧咧抹了一把黝黑额头的汗水,道,“队长,镇上到了。”
大队长刘水来的眉头一路都没松开,他放下土烟杆子,在牛车上敲了两下,“卫国,我记得这个点还有去镇上的车,你赶紧抱着人起来,咱们还能赶上。”
不用他说,陆卫国也有这个意思,他抱着轻得不像样的人下来。
“爱军,你就不用跟着了,牛车村里还有用,你先回去。”刘水来转身嘱咐王爱军道。
“诶!”王爱军牵着牛转了头。
就这么一会,陆卫国抱着怀里的女人,跟在刘水来后面走了有一段距离了。
到达县里医院后,陆卫国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一张黑脸泛着累惨了的那种红,毕竟这不是他原来的身体,背着人走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他是第一次来县城,不比刘水来见识多,只好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
等真正看完医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床上躺着的女人脸上毫无血色,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臂比柴杆子还要瘦,又黑又糙。
要是不提起来,可能没有谁想得起来,床上的这个女人是曾经穿着一袭旗袍挥着毛笔写字的大才女。
陆卫国沉默地替她掖了掖被子,脑子里绷了一下午的弦,终于能松动那么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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