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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差，是一件多么不现实的事。

　　在顾时生补课期间，蒋念念也回一中去看过他几次，可哪怕她去得勤，她还是有种她很长时间没见过他的错觉。

　　以前顾时生还住她家时，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他后来回到顾家了，他们也是每天一起上下学，每天可以见面。

　　顾家离蒋家有些距离，现在放了寒假，两人虽然可以每天发消息和视频，但到底与看见本人有很大区别。

　　蒋念念摸不准顾时生怎么想的，他都放假两三天了，也不联系她出去见一面。

　　正想着，顾时生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听着声响，没有接，好久后，它自动挂掉。

　　随后他又给她打了几个，她都赌气没接。

　　结果临睡前，他照例给她发了一声晚安，她看了眼，有些烦躁的关闭手机，把头埋进了被窝。

　　第二日，大年三十，唐翠英早早带着吴婶开始做菜，蒋念念醒来后，也跟着帮她们一起包饺子。

　　她手机调的静音。

　　所以每包几个，她就忍不住用沾着白灰的手，将放在兜里的手机掏出来瞄两眼。

　　手机里全是各种祝福语，有初中班群，有高中班群，还有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都给她发了祝新年快乐的消息。

　　她笑着一一回复完毕，还是没有等来顾时生的消息。

　　她盯着他的小僵尸头像看了许久，依旧没有消息显示，他就像不知道今天什么节日一般。

　　她本来想主动给他发，祝他新年快乐，除夕快乐，可一想到她昨晚没接他视频，她便有些抹不开面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闷气，她不发消息给他，他也不发给她，两人仿佛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一来二去下，她看手机的次数越来越多，唐翠英也看出她不专心了，“念念，你要是有朋友约出去玩，那你就先去玩好了，厨房的事就交给我们。”

　　她闷闷道，“没朋友约。”

　　“也是，可能她们也像你一样在家待着。”唐翠英温和的笑了笑，想起一事，说道:“不过小陆他倒是一大早上就给我来了电话，说是祝我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蒋念念不轻不重的噢了声。

　　他会给外婆大清早打电话，却不愿意给她发一条消息。

　　看她明显低落着的情绪，唐翠英问道:“难道小陆他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她顿了顿，“他连消息和短信也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