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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房事上面动些脑筋,可又不甘心只是这样,便会忍不住发脾气,一来二去,如今陈飞卿也厌烦了,送上门都不要。

陈飞卿就算想要天上的月亮,只要说一句,傅南生也会去给他摘过来。

可陈飞卿好像对月亮没什么兴趣。

陈飞卿对什么都有兴趣,看变戏法的都能看得兴致勃勃,看完之后还要拉着傅南生琢磨戏法是怎么变的。可陈飞卿又对什么都没兴趣,吃路边卖的油饼和御膳都是一样吃,今日佩饰是光富贵也买不到的御品,明日便挂着路边上随手买的,十文钱三样任君挑选,偏偏挂在他的身上,就不显得廉价了。

太好养活的,就太不好讨好。

傅南生从陈飞卿的身上悟到了这句话。

陈飞卿或许也认为真情最要紧,可陈飞卿的真情必然与张大树不一样。

张大树是确实什么都没有才拿真情糊弄人,这样的人傅南生见得太多了,总之没钱就说有真情,真情值个屁钱。

陈飞卿却不一样,陈飞卿的真情价值连城,甚至还不止。太贵了,傅南生很怀疑自己是否根本付不起这样的价。

张大树见傅南生久久不言语,望着自己的神色有些怅然,又有些深情,便松了口气,再接再厉道:“南生,我……”

“你好好养病。”傅南生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一会儿下人就熬好药了,喝了睡一觉,熬出一身汗,就很快可以好了。你不必着急,我等你睡着之后再走。”

张大树忙问:“好了之后呢?”

傅南生道:“好了之后你自便。”

张大树道:“我想与你厮守在一起。”

傅南生朝他笑了笑:“我也想与我心爱之人日夜厮守,可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我要将星辰月亮都摘下来送给他。”

张大树只觉得胸膛里砰砰的狂跳,一颗心就快要跳出来了:“你说的……你说你……”

傅南生微笑着,朝他竖起了食指,挡在嘴上,轻轻地“嘘”了一声。

张大树口干舌燥起来。

不多久,下人便捧着药进来了。

张大树道:“我、我没什么力气。”

下人便喂他喝,他喝了一口,有些期待地拿眼睛一个劲儿看傅南生。

傅南生好笑地道:“看我做什么,我看起来像知道怎么伺候人的样子吗?只有人伺候我的。”

张大树忙笑着答:“当然,当然。”

他匆匆地吃了药,躺在被子里面睁着眼看傅南生,手也藏在被子里。

傅南生原本在看窗台上的花,忽然转眼来看了一眼他的被子。张大树吓得浑身都僵着不敢动弹,可见傅南生什么都没说,便胆大起来,直愣愣地看着,又动起来。

可惜药效很快发作,张大树的脑子又混沌起来,眼皮子时不时耷拉着。

傅南生问:“就这样睡吗?”

张大树想答他的话,张了张嘴,什么都讲不出来,越发混沌。

外头的天色越发的暗下去,日头全落下地面,屋子里面也没点蜡烛,张大树迷迷糊糊的,一时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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