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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抱着陈飞卿的腿,仰头看着他,委屈得要命。

陈飞卿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是很信那些龙阳之事,和人笑闹起来都是开玩笑,真动真格的往日里也见得非常少,被外人传说他与皇上的暧昧也都当令人头疼的笑话一带而过。

可自从傅南生出现后,他发现自己就常常面对这种话题,好几次都很想认真问一问傅南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种癖好,可转念一想这无关他的事,直接去问似乎不太礼貌,等会儿傅南生那敏感的心性若钻牛角尖就难办了。

现在见傅南生这样,陈飞卿为难得很,他心想,若是真的,我是不是该提剑去找苟珥,替随仆报仇?

但是此行事关重大,不但要探路和谈,还有另一件很要紧的事,不宜闹出动静来。

然而若无动于衷,似乎也不好,这就像陈树在外面被人打了一顿,不,不一样,陈树若在外面被人打了一顿,他都不用动手,鲁鼎自然会去帮陈树打回来,或者他帮陈树多练练功夫,让陈树自己去找回来面子。

但傅南生这情况,好像不能那样处理。

陈飞卿纠结地看着傅南生,不无郁闷的想,傅南生的事怎么总是这么难以理解又难办。

傅南生终于又开了口,道:“倒也没有很欺负。我从小见多了我娘她们对付男人的手段,好歹算是将苟珥稳了过去。”

陈飞卿松了一口气,叹着气道:“你别吓我啊,你那样子吓死我了。”

傅南生问他:“若我真——你会嫌我吗?”

陈飞卿格外无语,道:“我就知道你会瞎想吧?这有什么嫌不嫌的,我都没嫌弃鲁鼎。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回头给你报仇。”

他说得理直气壮,似乎浑不当回事似的,傅南生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好道:“抱歉,你说过不让我这样矫情。”

陈飞卿道:“也说不准,人的性子一时间要改也很难,慢慢来。你先起来,等会儿陈树进来看见像什么样子。”

傅南生还不肯起来,继续抱着他腿道:“我还没说完。我娘的手段可能有用过头了,苟珥他好像特别喜欢我。”

陈飞卿:“……”

陈飞卿心想,真的很不懂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喜欢啊。

傅南生道:“我今日逃走,他一定震怒非常,以他的性情一定会要抓我报复。少爷,你救救我,我不喜欢他。”

陈飞卿心想,这已经不是该说喜不喜欢的时候了吧,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问题怎么就全靠喜不喜欢来评判了?这应该是送官府的事情了。

他摇摇头:“你放心吧,这几日你跟着我寸步不离,将来回了中原,他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傅南生却有些迟疑不敢轻信的样子。

陈飞卿觉得这也正常,傅南生平日里就能将一件小事想得很多,性情颇为纤细敏感,会害怕也属于人之常情。

他想了想,道:“那你之后别回军营了,回京城待安国候府上,你要说苟珥敢去那里找你麻烦,我也算他胆子大了,必须得说一句佩服。”

傅南生问:“你会一直在侯府里面吗?”

陈飞卿想了想:“我也不确定,得看我事儿能不能顺利做完。但你放心吧,我爹比我厉害多了,你跟着他比跟着我安全多了。”

傅南生张了张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傅南生去沐浴换了衣裳,回来就见陈飞卿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去。

他忙问:“这么晚了少爷要去哪里?”

陈飞卿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出去随便走走,难得来一次,凑个热闹。”

傅南生却有些怀疑,道:“已经这么晚了,外面也没有热闹看了,何况您也没带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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