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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香囊先送于孤?他日孤定会还姑娘今日这番恩情。”
兰妱的心里一紧,她低着头咬了咬牙道:“回太子殿下,头疾原因各不同,香料断不可乱用,宫中御医医术高明,殿下千金之体,当请御医配药最为稳妥,否则但凡殿下有丝毫不妥,民女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朱成祯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小身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起来说话吧。”
“民女不敢。”
“想要回这香囊,便起来说话。”朱成祯的声音淡了下来。
说完又冷笑了一下,道,“就算我拿走你这个香囊,又如何?我路过这里,偏偏就这么巧,你出现在这里跪我,然后你的香囊还滚到了我的脚下,谁人不信你是故意的?”
兰妱按在地下的手一紧,但最终还是慢慢爬了起来。
此时作任何分辨和解释都只是越辩越黑,更显矫情。
朱成祯看着她,原本觉得不过就是一个女人,郑愈顺着皇帝的话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此时这个女人站在他面前,他才知道为何那兰贵妃和兰家会这般自信。
谁人没有爱美之心呢?
更何况这女子,除了娇颜让人动心,更还有一股让人心忍不住沉淀的力量,不说相处日久,就只多说上几句话,都已经让人不觉意间散去了心中的恶意。
不过他此时升起的倒不是对面前这个女人的欣赏或怜爱之意,他还没那么浅薄,他升起的只是危机意识和警惕。
因为他意识到可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着他心里想的去走,他父皇,还有郑愈,也未必是他以为的那般看得清楚。
他突然失去了和她说话,再试探什么的兴致,将手中香囊递还给她,淡道:“不过是句玩笑之语,姑娘不必介怀。姑娘即将新婚,届时孤定会派人送上贺礼。”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兰妱看着他的背影总算是松了口气,可她捏着手中的香囊,眼睛瞥过香囊那断口处不寻常的磨损,心里又是一凛,莫说是太子怀疑,刚刚也实在是太巧了些。
她每日的衣裳首饰都是两个丫鬟冬芽和冬枝打点的。
这两个丫鬟都是兰府的家生子,父母家人也都是兰府的世仆。
这件事倒是给她提了个醒,等她到了郑府,她就得尽快想个不引人怀疑的法子换掉身边的丫头了,否则自己想清静怕是都清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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