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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西青无奈:“开心。好好走路,看前面。”
听上去很勉强哦。
孟杉年笑笑,不再看他,眼前是浓重的夜色,和零零星星的学生,几个女孩子大概是租在一起,挽着手结伴走,身后说说笑笑的,大概是不放心来接他们的母亲。
“不开心的话,换个角度考虑吧。虽然……有很多不如意,但能吃饱穿暖就很幸福了,要知足。开不开心都要过的,不如开心点?”
“你看tvb吗?里面常说的一句话,‘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有年少特有的生气活力,渐渐走到他前面。
易西青并没有加快步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后。
换个角度?
月华如水,眼前的她吃着小食,慢悠悠地走着,松松束起的长马尾于夜色中,轻轻荡。
像是在广袤无垠的深海里,一尾自在游弋的小鱼。
易西青整个人松懈下来,左手抄进裤兜里,肘关节懒懒散散地随意屈着。
也对。
倘若她获知情感的能力与现在截然相反,那如今他就不仅仅是不开心了。
怪只怪太心急,估错了孟杉年的性格和思维方式。
观察期太短,只看出她做事认真,做人坦率,便以为她如小山涧般清澈,一目了然。
然而近期近距离接触,却发觉她虽外表软、待人温柔、易相处,但头脑冷静过度,感情迟钝,理性胜过感性千万分。
这样的人,最不适合玩假扮情侣的游戏。
伪装情侣契约恋爱,一方面近水楼台先得月,另一方面利于清除暗处隐(qing)患(di),再一方面,对感性动物而言,暧昧关系,尤其是被允许的暧昧关系更是一种源源不断的心理暗示。
可谓一箭三雕。
可惜,一旦主角换成理性动物,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论是多么温柔的言辞举动,不过是被当做维持合作关系而已,她自己绝不会投入分毫过界的感情,也并不觉得别人会。
也就是说,无论他做什么,孟杉年都会用打赌骗局来解释,别的想法,保准半点也无。在她眼里和心里,他就变成了永远的合作伙伴,相处距离已定,半毫米都移不得。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坑。
太急了……
他可以蛰伏近十年为一个人该有的下场布局,但对孟杉年,居然一个月都等不急。
还是要静观其变,寻找弱点和突破点。
易西青冷静下来想。
*
孟杉年到家,开门后,一手按开家里的灯,一手解开鞋带。
在玄关换鞋的间隙,听到隔壁姑娘也回来了,唤了声,“妈,我要吃鸡汤细面,放几颗西蓝花。”
孟杉年放鞋的动作一顿,起身随手带上门,尽管外面还有一层防盗门,但她还是很细心地拔拉上门后的插销。
家里一如既往的空荡荡,一室冰冷。
也不知是太冷,还是吃的丸子咸了,特别想喝口热水。
孟杉年一路开灯,走进厨房,拎起热水瓶晃了晃,空了。
她用烧水壶接了自来水,插上插头,按下开关的同时,明亮的光线毫不留恋地弃她而去,满眼漆黑。
孟杉年镇定地走出去按了按其他几个开关,没用。
不知道是哪里烧坏了,她又回了厨房,摸索着拔了插头,就着客厅窗外洒进来的零星月光进了卧室,摸黑洗完澡,又摸着找到床。
爬上去,盖上被子,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
太黑了,连天花板上的图案看起来都很模糊。
她依稀记得那是一幅太阳底下的向日葵,她求了爸爸好久,头次鼓起勇气,不顾大人脸色,死皮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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