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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端了茶和点心进来,柔声劝她,“殿下,用些东西吧。”
谢婉摇摇头,视线依旧在窗外,没有看桌上的东西,“我如何吃得下。”她早知江南贪官污吏众多,但想起这一路所观之景,还是忍不住堵得慌。
她一直在沉思该如何做,无心进食,以她如今的境界,三五天不进食也无妨。
书竹等人却不这样看,她带来的人不敢自己劝她,都撺掇着书竹,“殿下,身体要紧,钦差就要来了,您要和他们会和,之后还要劳累多日,身体如何吃得消。”
谢婉点了点窗棂,她快马加鞭,带的人又是好手,足足提前他们三日到达江南,三日已经足够她得知大致情况,知道的越多谢婉就越了解宣平帝为何视江南为心头大患。
江南的毒瘤是从先帝就有,先帝平庸,无功无过,若说真的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便是立了宣平帝为太子,并早早退位。
若不是几世修行有成,谢婉都忍不住直接拿金牌到州府军营调军一个个拿了这些贪官。
只拿眼下谢婉所在的城池来说,她目前是在到达越州前一个城池,越州决堤,流民无数,四处逃散,其中就有大部分到此城者,太守不说相助开城门,反而派遣士兵阻挠,视人命如草芥。
窗外歌舞升平,一派盛世之景,谢婉只觉讽刺,想到一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
……
应知霖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快要到达越州。
“宴兄,不如我等在下一座城池稍做休整。”听懂他话中意思,宴彬会意点头,此行为了压压应知霖的脾气,应阁老主动要求以宴彬为首。
单启轩神色微动,欲言又止,被宴彬等人直接忽视过去。
此人有些才华,却不足以与都城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相比。
他们扮作求医兄弟而行,护卫充做镖局之人,应知霖是体弱多病的弟弟,宴彬是带弟求医的兄长,单启轩想必有人认识,直接改头换面做了小厮──一个下人不引人注意。
刚刚进了城,便被人拦下,青衣婢女笑意盈盈,“可是安家两位公子?主家言是安家公子会来别院借住,让我等在此相迎。”
车队众人登时面色都变了一变,有不少人手都放到了腰间,宴彬下了马,手不经意间做了一个手势,抱拳问道,“敢问姑娘主家姓甚?”
“啊,”书竹眨了眨眼,疑惑道,“当然姓沈,安公子来之前不是去信问过主家吗?”
沈?
宴彬瞳孔骤缩,沈可是国姓,虽然民间不乏沈姓,但宴彬不会认为此时会是别的沈,“原来是世伯家,我们走得急,没收到世伯的信,还以为世伯没答应。”他心里头的小人向北方拜了一拜,冒犯了。
书竹眼里也有笑意流出,好大的胆。
“主家与安家向来亲厚,怎会不允许,公子请随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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