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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姐五十岁生日,不仅订了生日蛋糕,还把人家的丈夫和闺女请去荔山别苑做客,聊起自己在台北的街头卖艺生活,见大家都不信,还在餐桌边给人高歌一曲。谢姐高兴得给他发语音:“菲菲真的大好了,大好了,给我们唱歌呢,唱得真好。”

  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人人都爱的许妙妙。

  林医生的反馈更好。

  周文菲开始诉说童年的养育环境,谈及她自身的超我、自我和本我。

  她意识到她的整个童年乃至青少年时期,都在尽全力打造一个异常强大的超我(社会规范道德价值观的内化,可以看作内心的父母或是权威者)。她说很多人离开父母就能发展自我,但我离开我妈妈,我心里住着一个比她还严苛的妈妈。

  她还有意去做自杀干预的热线志愿者。林医生不太赞同她现在去,因为心理还不稳定,很容易被感染。喻文卿也不想让她去,哪怕以后情绪稳定也不想让她去。他永远有私心,希望她能离人间的黑暗和绝望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自己的感知就更多了。

  他本以为他会得到一个扯掉伪装,露出满身芒刺的女孩,拒绝他的靠近,再度逃亡,所以他在“禁锢人身自由”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不是。离开他八个月的周文菲,脸庞上的青涩稚嫩渐渐褪去,性格里的温柔纯真一点不少。

  他人在院墙外面轻咳一声,隔着大门和院子,坐在餐厅里的周文菲就知道他回来了,吩咐谢姐上菜。

  晚上睡觉夜醒,翻个身或者就是呼吸节奏不一样了,她便能觉察到,手从腰侧伸进来反搂他。

  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的菜肴,什么香味的沐浴露,甚至是什么样的做/爱姿势。知道他何时需要安慰,何时需要拥抱,何时需要独处。

  她乖起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蹦回他心底的那只小兔子。

  当然也捣点乱,在他忙着回邮件的时候,钻进他的怀里来哈气,趁他接电话的时候,憋着笑咬他的喉结。

  喻文卿说:“行,我都记着,以后都要算账的。”

  她吐舌头说:“你算不着,我没有工作要做,也没人打电话找我。”

  “那就床上算账。”杰米哒

  她娇哼一声:“这个对我来说,算不算都一样。”

  喻文卿想起来:“你为什么叫我野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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