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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境内已威力大减,但暴雨不止,S市国际机场所有航班停飞。

  喻文卿今天没有去公司,而是在酒店的大窗边看窗外的暴雨。汪明怡过来,他瞅人一眼:“订最快的,飞往台北的机票。”

  “喻总,这两天航班……很乱。”

  就算明天能恢复正常,也得先送滞留在机场的乘客离开。

  “去订就是了。”

  “好的。”汪明怡转身走几步,又停下来问道,“喻总,你打算怎么安置菲菲?”

  喻文卿也没什么不悦,但是眼神已告诉她答案——这不是你该问的。

  汪明怡咬住鲜艳的嘴唇,笑笑:“我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空中救援队的负责人向喻文卿汇报说,抢救任务完成,目前周文菲生命体征趋于平稳。直升机将在十五分钟后,抵达台北长庚医院。

  就在这刹那,对周文菲生命的担忧焦灼散去,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喻文卿体验到一种似是久违,又好像从未有过的情感。

  那既是痛苦的,也是愉悦的。

  这场旷日持久的赌局,他赢了。不止再次让自杀成为未遂,还证明了他之前对周文菲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

  周文菲用她对他的了解,设置层层迷宫,阻挡他进入那座幽暗森林。可是她绝对想不到,他已经站在了那里。

  自她十九岁生日后的每个夜晚,他都站在那座森林的深处,如孤独饥渴的豺狼,煞费苦心地想着每一个安排,每一个步骤。

  它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通红,只为等着它的猎物,等着那只身心俱疲的兔子回家。

  它期待兔子扛不住压抑与痛苦,一路狂奔回来,被它捕获,然而太害怕失手,又期待兔子可以在森林之外的世界,活得越来越自在畅快。

  每个夜晚,它都在这样的犹豫和坚持中挣扎,就像林医生说,抑郁症病人每天都在求生与求死的线上徘徊。

  为什么不放弃挣扎,听天由命?

  不为什么,那只兔子是它的。

  某个如今天这样让人不安的傍晚,它在街边捡回瑟瑟发抖的小兔子,给它洗澡,把它的毛发吹干,抱着它睡觉,安抚它的哆嗦,让它住在心里。

  它太喜欢这只只属于它的兔子,以至于忘了,兔子虽然没有獠牙,但是牙齿会不断生长,必须不停地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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