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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教她一个法子。
去到公馆外面的商超,那里的大门口每天都在搞推广活动,不是早教中心就是天然有机食品,趁人少的时候去去买点小食品或登记个信息,基本能满足五分钟的陪聊任务。
每一个微小的胜利,都能鼓舞她战胜抑郁症的信心。当然,要是周文菲早知道心理治疗也可以不问过去只看现在,第一天起她就会好好配合。
到九月份开学,她去上第一天的课,感觉很累,但不是特别沮丧。她和喻文卿说,可以的,不用休学。
就是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不太理想。有三门要补考。
认知疗法还在继续,林医生会和她一起分析她对自己的标准,和对他人的标准。
“你认为人应该为意外中的其他人承担责任吗?”
“什么样的意外?”
“飞机出事,火车脱轨,汽车相撞,不可抗力。”
周文菲摇了摇头:“不用吧。”
“那你认为一个小孩需要为大人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吗?”
“不需要吧。”
“你认为一个人必须为另一个人生活工作上的所有不顺心承担责任吗?”
“不需要吧。”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你必须为爸爸的车祸承担责任?为妈妈的被打承担责任?为喻先生工作上的失误、婚姻里的损失承担责任?”
周文菲怔了怔,仍倔强地回复:“他们不一样。”
但原来那种根深蒂固的想法终于有些松动了:我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严了,其实那些事情,我一样也承担不起。
学校的补考安排在九月的第二周,D座教研楼。周文菲去的时候,在一楼饮水机处打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也有不及格的科目?”
根本没想到还能再见王嘉溢,周文菲手一颤,滚烫的热水从杯口溢出,烫到手,她惊呼一声,水杯已被人抢过,抢夺中更多的开水洒出来,烫到王嘉溢的手背,他手忙脚乱,把杯子放到饮水机的顶盖上。
“你干嘛抢?”周文菲从包里找纸巾。
“那还不是因为我吓到你了。”
周文菲抬头看,王嘉溢把过耳的头发剪短了,原来文艺忧郁的气质被另一种干净爽朗取代,还感觉小了两岁,像是刚入校的大一生。
周文菲比划了个剪刀的姿势:“你把头发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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