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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装点得像一座城市。
马车,小轿车,大吉普穿梭在火车站西门的大坪外,堵住的车辆太多了,他们的马车也进不去,只见穿旗袍,洋装,裤装的女人,穿西装,绸缎长褂的男人,提着箱笼和皮箱,还有年龄各异小孩,老人们,齐齐涌向站前广场,他们都往一个方向跑:火车站里的候车室。
车夫告诉他们,因南方频发战事,很多大路都被截断,而且因为炮火,十分危险,许多城镇的人不敢走大路,只能往这个小镇跑,进小镇的山路清净,又是好跑车的路径,更不会有战火的威胁,所以许多人就想了办法绕这条路往北面跑,有门路的也这样跑,没门路的,但凡买得起一张火车票的也往这挤。
所以演变成了这一副壮观的场景,人山人海,车流如织。
杨踞铭付了雇钱给马夫之后,马夫驱马往另一个方向走,走了一段路,又遇上了横冲直撞的几辆车,嘟嘟嘟的喇叭声传了过来,使人越加烦躁不安,给这个小镇更添了嘈杂。
杨踞铭交代了诗暄事宜,留了两人在广场大门外一处等,自己一人进入已经扎堆的人群中购买北上的火车票,她们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被拥挤的人群淹没。
芬儿感到不安,也想要进人群,被诗暄拦住,“他会回来的。”
旁边正好有一个摆摊的,那人在作南方特有的转糖,这一个木盒里画着许多个动画模,摊上的白须老头正拿着勺子为一个小孩在做转糖,手拿勺柄,勺中炼糖成条落下,不一会在他的手下成丝拉扯,白色石板上就现了一个调皮逼真的孙悟空。
芬儿从未见过,甚觉好奇,被吸引了过去。
诗暄驻足墙角一边,不住地踮脚往里头察看,竟是毫无收获,人头密密麻麻,衣装花绿黑红,眼睛根本没处使,看了一会,就头晕眼花的。
今日的她是一身普通民妇打扮,极普通的淡黄色布衣,头发绾个矮髻,随意垂落在颈,脸颊虽未上细粉,但仍就润莹如珠,唇上天然染了朱红,只就这副样子,也是个普通人家中的佼佼者,无论站在哪里都是那样显眼,容易让人辨认。
诗暄一直心系售票处的情形,一会踮脚,一会抹汗的,也不晓得在人来人往的斜对面客栈二楼茶间里,正有一人屏息遥望,那位先生的眼神极好,纵使,她站得并不算近,但他也能打一眼认出是她。
她的眉目,早已深入先生的脑髓,就算她换了任一种装束,他都可以快速地判断出来。
先生一身烟灰色长袍,这样颜色的长袍是他平日里最爱穿的,不过因为身份变化,已是好长时间没有拿出来过,今日,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先生肯定不会穿。
先生驻足在阑干旁,他的眼神自从延至到那普通的黄色布衣上,就不曾挪开过,前方伊人身形瘦弱,蹙眉不展,脸上藏不住的心事重重,但见她焦灼地在原地来回走着,手指不停地握了又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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