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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喝了几口壶中的水,又开始口沫横飞,他告诉他们,他蔑视此军团的司令陈京文,并对他在战役中表现的行为冷嘲了一番......依团长的意思,陈京文在此战中的临阵脱逃已使他彻底地名声扫地,声名狼藉了,以往的一切战功都成了原先的泡影,甚至于,大家都在质疑当初他是如何英勇抗日,如何步步等上重权之位。
军中存在的弊病已不是一天两日的事,如此重要的兵团司令,竟在全军未溃之前,吓得屁滚尿流,往北面山地匆匆逃走,军心何以不散?!又何以不败呢?深究想上一想,杨踞铭的心中顿时寒气逼重,凉意森森,又加上战友的牺牲,就是伤口上撒了一把沉甸甸的盐巴,令他裂痛撕心。
由始至终,他都不曾开口一句,只是勉强牵扯着嘴角,他能说什么?对面坐着的是胜利者,他们是临阵脱逃的失败者,失败就注定了牺牲,千错万错都是他的私心作祟,犹记得临走时,离开战壕前,他说的话,他要廖仲添坚持,等他回来并肩作战。
结果是,他没回来,战友牺牲,无论如何说法,他都对不起廖仲添!他的脸色由青转白,诗暄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差点没忍住掉了眼泪珠子。
团长讲完陈京文,还没能停止,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掐腕痛息道,“这战起先也打得不甚轻松,我军本是奋力攻城,但几日下来血流成河亦没攻进半寸,还老在原地较量,三十六军军长可不是那般好对付,要是他还在前线战场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较高下,说不定到现在输赢还未定......”
听到这里,诗暄的手心布满了黏稠的汗水,却不是热的,额头鬓角皆是露水,是冰凉透体的,她尚且如此,何况铭哥哥!
从表面上看,铭哥哥平静不澜,淡而不语,眉头倒是平整,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他的脸色就快要支撑不住了,诗暄越来越急,那团长也瞧出他的不对劲,忽然住了口,凝视住他俩。
被审视的诗暄,当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正在焦虑之际,却见团长突然伸手靠了过去,杨踞铭警备心很重,以为有事,便假意一闪身,不巧碰及了椅背靠处,顿时鲜血从患处汩汩溢出……
团长愣是拿起他的手臂要查看伤势,团长的话回响耳边,他的仇恨感顿上心头,反身退避了过去。
诗暄见状连忙护了上去,用身子故意挡住了还欲上前的团长,“谢谢团长的好心,我来照顾我丈夫……”
他的身体在奔腾的江水里起落,胃里翻江倒海,本来疲劳至深,再加上急火攻心,手臂上的伤口透着剧痛,他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跟着就塌了下去,耳边只留有她急乱焚心的靡音。
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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