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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只能这样。

  他清癯黑瘦的脸孔上还沾有炮灰,黑乎乎的炮灰将人衬得黯淡无光,他的裤腿膝盖处磨损严重,破烂的断絮成丝。她料想他必是亲自到了前线战壕里去督战,因听说陈京文有退兵的意向,连脸都来不及清洗,就火急火燎地往作战署赶。

  他置若罔闻地矗立在最后一抹残阳之下,艳空中的晚霞投入光影在他身上,让他的周身发出铮亮的光曜。

  身上戎装残破,他也没有注意,依旧笔挺地站立,在她眼前宛若一座巍峨青山,屹立不倒。她忽然很是钦佩他那屹立不倒的军士精髓,某种程度上,堪与父亲旗鼓相当。

  良久的对视让诗暄忍不住的心跳加速,甚是尴尬。

  “几日不见,难道不认得我了?”她脸红地低头,拨一缕斜鬓的黑发到耳后,然后主动走到他身边,仰头望住他,用亲近的态度与他说话,“你一去这样多天,回来还是这副样子,叫人看了心里多怵?”

  现下的她只觉得他就是她的亲人,亲人有危险,她能不担心吗?亲人有情绪,她能不关心吗?

  杨踞铭抿着嘴,只是静静看着她,整个人傻傻的。她也不管,挽起他的胳膊就往楼梯上走,边走边说,“铭哥哥,别是打战将你的脑子都给打傻了。快点上楼洗把脸,我备了好吃的给你,再不走,凉了可就不鲜美了。”

  她叫他铭哥哥!她竟愿意再叫他铭哥哥?杨踞铭的心弦顷刻间被拨动,整个身体都流淌着回味的幸福。他记得她已经许久不曾亲昵地称呼他“铭哥哥”,和他闹脾气的时候,就直唤他的名字,或是杨军长,反正都是些酸溜溜的调子,他很不喜欢。

  他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跟着她一路上楼的时候,看见她的手在自己手肘上挽着,差点冲动起来,就要抬手反握,可转念一想又把狂思压制了下去。

  他嘲笑自己的胆怯,但又必须承认,他再亦不敢让她讨厌或憎恨自己,所以,他尊重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强迫她。明白是明白,可他还是忍不住用眼神去肆意掠取她的每寸每缕。

  如同一个高大的木偶,随她到了屋门口,门口的卫戍眼疾手快地过来给他们开门,进了屋之后,卫戍又识相地把门带好。

  她亲自取了水来,站在他身边替他擦净满脸的灰尘和污浊,发现两道血痕成斑,便以为是污浊,便用力地来回擦……

  若是不擦,他还不觉得,擦久了,他倒真觉得有股子钻心的疼。她瞧见了他痛苦地抽了口凉气,立刻明白那血痕下是道伤口,是擦不净的!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泪水不知不觉就在眼眶中打转,他方才疼是疼,可因被她如此关爱,就连拒绝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强忍着疼,还让她抹净伤口。

  这会发现她不动了,抬头望她,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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