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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添刚从如厕中清洗出来,手里还捻着毛巾,见军长满面愁绪,遂将毛巾甩在肩头,走了过来。
“军长。”廖仲添轻轻地在杨踞铭的身后唤了一声,他速速将戒指圈在手心里,好像生怕有人夺走了,但那种在黑暗中闪目的星光,极难让人忽视的。
“仲添真不明白,军长大婚将即,何以要在这个关口,执意请命出战?”廖仲添满腹疑问地看着杨踞铭,从他最近的状况看来,真的不是太好。
杨踞铭缩紧了拳头,然后把手放进口袋,继续倚在栏杆上余烟袅袅,“她不愿嫁我,我只得走。”
廖仲添和杨踞铭是一届的同学,又与他关系甚好,情谊笃厚,再加上自调入三十六军之后,一直跟随他,无话不谈,廖仲添早就知道杨踞铭是习司令钦点的女婿人选,而杨踞铭又对习司令之女甚是爱慕,再说,两人十分匹配,是一桩好姻缘。
但事实并非如此,廖仲添是明白人。
那一次,从山里运送军需物资回来之后,杨踞铭的情绪就一直不好,他去问随行团长,才得知路途中的一番波折,更明白杨踞铭的心思全权放在习司令之女身上。
老同学从未吐露过烦扰,但今日一提成亲的事,竟是“她不愿意”,廖仲添有点恍不过神来,他都悄悄在盘算一些事了,想到这里,他便调侃了会,“别开玩笑了,我的红包纸都准备好了。”
杨踞铭把烟头踩在脚下,脸上拼命挤出了一丝笑意,“红包纸照样可以送我的。”杨踞铭的话是玩笑话,但廖仲添还是能体会到老同学的无限失落,尤其是在独自一个人无事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失了魂的人。
“真这么严重吗?你倒有心情拿自己开笑!”廖仲添吁了口清气,“我明白了......你终于情愿舍下她了?”
“不舍又能如何?”
杨踞铭听见楼下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嘴边带过一抹无奈,抛过一支烟丢给廖仲添,“现今,她对我余下的恐怕只有恨。”
南非钻戒是习诗暄托孔知河转交于他,他捏在手中,轻轻的一颗钻石,宛若有千金重量。
他很明白,这是她与他划清界限的最后一步。
世间交集止于此步,可怜他步步错,换来只是今生的别离,既是已成定局,他也好痛下决心,一心远赴战场。
他很明白,战士当以守战场为天职,当以居于炮火烟雾为己任,可他倒好!为了守住她,对外界连连战败的战事充耳不闻,为了守住她,他情愿与其他官员假装寻欢作乐,对战事一概不闻不问,然而就算这样,他也不能全部蒙住自己的耳朵,充当聋人。他那颗欲奔赴战场的心早就蠢蠢欲动,只是为了守住她,而被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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