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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劝她自重,说不准就是觉得自己贪图他的美色。
这就是看低她了。她还需要贪图谁的美色么?
她赌气道:“本宫偏就不是知道自重的人,往后贺大人见着本宫,可要记着今天的事,莫要挨过来了。”
贺清时叹了口气,本想与她说钱学考的事,却又觉得这时候说起来,时机似是有些不当。
没曾想抬眼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走出很远。
他默默跟上去,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萧媺随意走着,心想待会儿阿妤吵累了没见着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回去的,红蕖几个丫头不必说,临走前她与庭翠轩掌柜的交代过,若是几人到了,便让她们都在里面等着她回去找她们便好。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总之等她停下来看的时候便发现前面的水岸边上停了大大小小的各式船只,往回一看,寒风里一块竖在黄土里的老旧木牌摇摇欲坠,上面用歪斜的笔画写着“白马津”三个大字,因为年深月久的关系,字迹已经变得不甚清晰。
接着,她便看到了站在木牌后的贺清时。
然后他缓缓朝自己走过来。
她漠然转过身。
江流宛转,一眼望去是起伏跌宕的白浪,浩荡江风将不远处的芦苇吹得哗哗作响。
毕竟是年节时候,常年在水上做生意的船家,在码头上搬运货物的脚夫也都回了家。
“方才,是微臣说错话了么?”贺清时终于走到她身后,沉默片刻后,才出口问道。
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到萧媺为什么突然就一个人走了,虽然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可是她这样,很明显就是生气了啊。
萧媺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毫无情绪起伏地道:“贺大人怎么会说错话呢?是本宫不知矜持,贪图您的美色,贺大人教训本宫也是正常的。”
贺清时没想到源头竟然是在这里,他本来是气她与卫锦行说的话,后来她竟然与自己又开这种玩笑,便让他忍不住想到钱学考的事。
倘若这种话被钱学考此流听去……贺清时单是这么一想都觉得恨不能将那些人大卸八块,这才一时情急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他垂下眼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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