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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媺微微摇头:“这又哪里称得上是出卖,不过是为我这个局中人指点一二罢了。”
“何况,我也不是贸然行事的人。听说王大夫素来仁心,因为不肯抬高药材的价钱,而一直被同行排挤,所以这济世堂,才会这样冷清。”
“待此间事了,由我出面,亲自为王大夫扬一番名,成全您悬壶之心,如何?”
“这就不劳公主费心了。小的只希望,最后您能放萍衣一条生路。她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走岔了路而已。”他说着,似乎连一直挺直的背也佝偻了一点。
萧媺应允,但仍然保留了一丝余地:“一码归一码,此前她对我的算计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此后她如果能安分下来,我自然不会再与她计较。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吗?当然,如果王大夫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要对付那位侧夫人,我这里可有的是法子。”
王唐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小的对萍衣的事其实也不清楚。她幼时确是在襄宜长大不错,可是后来,小的来王都开了医馆,便也不知她的境况了。再相见,她已经是承恩侯府侧夫人。”
“与小的相认后,她便说出自己的请求。她希望小的,能为她开副药方。”
“能让她孩子慢慢死在腹中的药方?”萧媺微笑着,平静地将自己查出来的消息说出来。
王唐嘴唇嗫嚅了一下,痛苦道:“是。”
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沉痛与疲惫。
王家世代行医。
他从幼时习字开始,父亲就告诉他,为医者,要恪守本心,秉持良善,不行恶事,莫问前程。
可他终究是辜负了父亲的教诲。
到这里,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
她站起来,朝王唐道:“我今日来这里一遭,回头被祝萍衣知道了,她一定会怀疑。王大夫最近还是小心些好。”
王唐摆摆手:“萍衣不是那种人,公主多虑了。”
萧媺不再多言,微微颔首后便带着绿莺离开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有时候真是羡慕这样的人,年岁渐长,却不改赤诚天真。想必平生所遇,都是些良善人吧。
出了济世堂,绿莺垂首站在她身后,仍旧一言不发。
萧媺低声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再多问了吗?”
“公主做事,必然有自己的道理。”绿莺也轻声应答。
萧媺笑了下:“行了,我们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大概是安生不了了。还有,你安排两个人守下这济世堂吧。免得届时万一出了什么变故,我们也不至于鞭长莫及。”
“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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